又一道闪电划过,照见窗边人发间那支摇摇欲坠的玉簪。?5/2.m+i¨a*n?h?u^a+t^a+n_g·.\c¨o-m/溪诏放下酒盏,轻手轻脚走过去。
指尖刚触到簪尾,就被一把拍开。
"做什么!"
"簪子要掉了。"他无辜地摊开手,掌心躺着那支桃木簪,"换这个?"
刘楚玉一把夺过银簪,却把桃木簪插回了发间。翻身的动作太大,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溪诏望着那支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木簪,无声地笑了。他退回炭盆旁,故意把地铺打得哗啦响。
果然,床榻上的呼吸声顿了一瞬。
暴雨猛烈地敲打着竹窗,屋内的炭火不时发出噼啪声。两人隔着一室的暖光,各自佯装入睡,然而却都清晰地听到了对方紊乱的心跳。
翌日清晨,山间的雾气尚未消散,四人便已踏着露水向山上走去。
何秀娟与刘楚玉并肩走在前方,两人皆身着素衣,腰间系着竹篓,步伐稳健地穿梭于草木之间。
溪诏与王齐跟在后面,一个身姿挺拔如松,一个高大沉稳似山,远远望去,宛如一对佳人携兄长出门踏青。
山风拂过,刘楚玉的发丝微微扬起,她抬手拨开挡路的枝叶,突然瞥见眼前闪过一道流光——
一只七彩蝶悄然停歇在她的指尖。~d.u_o′x^i~a?o?s+h_u`o·.′c^o~m¨
蝶翼在晨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琉璃般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交相辉映,美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刘楚玉顿时怔住,连呼吸都变得轻缓,生怕惊扰了它。
“是七彩蝶!”何秀娟惊讶地低声说道,“传说这种蝴蝶只会停歇在有缘人身上,见到的人,姻缘必定天成!”
刘楚玉的耳尖微微发热,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可那蝴蝶却轻盈地振动翅膀,竟然顺着她的指尖飞向身后——
溪诏正静静地凝视着她,七彩蝶优雅地落在他的肩头,蝶翼轻轻扇动,映照得他的眉眼如画。
两人的目光交汇,一时间谁也没有移开。
何秀娟掩嘴轻笑,拉着茫然无知的王齐悄悄后退几步,为两人留出独处的空间。
山间一片宁静,唯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
刘楚玉轻咬嘴唇,故作冷漠地转过头去:“不过是一只蝴蝶罢了,有什么稀罕的。”
溪诏眉眼含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肩头的蝶翼,七彩蝶振翅飞起,围绕着他和刘楚玉盘旋一周,最终消失在晨光之中。,j+c\h.h-h′h?..c¨o,m*
“确实不稀奇。”他缓步走近,嗓音低沉,“只是恰好,我也信这个传说。”
刘楚玉心跳漏了一拍,故作镇定地转身继续采药,可唇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
远处,何秀娟拉着王齐躲在树后偷看,笑得眉眼弯弯:“当家的,你瞧,这缘分啊,老天都帮着牵线呢!”
王齐挠挠头,憨厚地点头:“是啊,比咱俩当年还腻歪。”
山风轻拂,草木清香里,似乎连阳光都温柔了几分。
夜深人静,竹楼外虫鸣窸窣。
刘楚玉刚合上眼,忽听窗棂"咯吱"一声轻响。她警觉地睁眼,便见一道修长身影利落地翻窗而入,月色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边,勾勒出那熟悉的轮廓,不是溪诏又是谁?
"堂堂魔教教主,半夜翻姑娘家窗户,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她拥着锦被坐起身,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却故意板着脸。
溪诏斜倚在窗边,月光描摹着他精致的下颌线。他轻笑一声,嗓音低沉:"今夜月色甚好,特来邀阿玉共赏。"
刘楚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只见满天繁星璀璨,残月半悬。"盟主大人眼神不好?"她挑眉,"这月……赏得哪门子劲儿?"
话音刚落,溪诏已俯身凑近,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月光穿过他的发丝,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在这儿。"他低语,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阿玉眸中的月色,比天上更美。"
刘楚玉呼吸一滞,心跳陡然加快。她正要反驳,却见溪诏突然蹙眉,捂着胸口轻咳两声,身形微晃。
"你……”她下意识伸手扶住他的手臂,触到他微凉的皮肤时又像被烫到般缩回,"伤口又疼了?"
溪诏顺势靠在床柱上,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倦色:"柴房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