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分开我们了..."
刘楚玉怔怔望着雨帘,指尖触及枕边素帕,上面用血勾勒着简陋的糖人轮廓——正是儿时她总买给弟弟的那种。
春雨缠绵,檐角铜铃裹着杏花瓣作响。
这时,弦月敲门而入,见刘楚玉跪坐在地面,诧异道:"殿下怎么了?"刘楚玉攥紧糖人,泪中带笑:"我好像...见到鬼了。"
弦月手中的烛台"咣当"落地,他猛地单膝跪地,骨头砸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殿下恕罪!"他额头抵地,声音发颤,"属下...一直都知道。"
刘楚玉瞳孔骤缩,手中的素帕飘落在地。她踉跄后退两步,扶住妆台才稳住身形:"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弦月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主子那日确实遭了乱箭,但被我们拼死救出。只是..."他喉结滚动,"刘彧派人盯得太紧,主子不得不假死脱身。"
窗外雨声渐急,弦月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主子说,若您发现了真相,就把这个交给您。"
刘楚玉颤抖着拆开信笺,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阿姐见字如晤。那日乱箭穿胸时,我满脑子都是阿姐说要给我做的杏花酥。若阿姐落泪,就想想您十岁那年,我们躲在御膳房偷吃的糖人..."
信纸突然被攥出褶皱,刘楚玉泪如雨下:"这个混账...竟拿这种事哄我..."
弦月低声道:"主子这些月暗中联络旧部,已经截了刘彧三条粮道。"他犹豫片刻,"只是...主子听闻您被寿寂之所胁,才冒险来见您。"
刘楚玉猛地抬头:"他身上的伤..."
"上月偷袭玄甲军大营时中的埋伏。"弦月拳头捏得咯咯响,"主子不让说,非要亲自来看您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