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弦月连忙上前扶住她,柔声询问:“殿下,您没事吧?”
刘楚玉摇了摇头,声音虚弱无力:“快走……”
待刘楚玉离开后,路浣英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转头看向路道庆,冷声道:“父亲,您刚才为何给我使眼色?不是商量好假意投诚吗?”
路道庆抚着两道乌黑的胡须道:“臣见殿下脸色很是难看,恐怕今日说了,也无济于事。”
路浣英蹙眉,手里的娟帕使劲儿一甩,“可本宫等不了那么久。”
她一想到刘子业放在心底珍爱的女人是刘楚玉,她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命。
“诶,为父怎么教导你的,要沉住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可我忍不了一点……”
路道庆并未搭理几近癫狂的路浣英,只是拾起玉箸,细尝桌上的鱼。
“父亲,您竟还有闲情逸致进食?”
“浣英,你莫非觉得此鱼味道不佳?”
路浣英虽心中有气,却也未拂父亲之意,亦拾起玉箸尝了一口,道:“味道尚可。”
路道庆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忽地闪过一丝阴鸷,“如此便好。”
路浣英满脸狐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殿下已有身孕。”
“您可确定?”
路道庆颔首,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微微眯起,更显阴险狡诈,“她适才的反应,确似……身怀六甲。”
路浣英冷笑一声,话语中夹杂着些许嘲讽:“如此甚好。只是不知……这腹中胎儿究竟是谁的?”
路道庆沉默片刻,道:“只要不是陛下的,是谁的都无妨,你可借此机会将她扳倒。以刘子业的性子,定然容不得此事,届时他们必定会起争执。”
“那女儿的后位岂不是稳如泰山。”路浣英的声音中难掩兴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