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路浣英霍然起身,行至窗前,眼神冷峻地望向远方。
“来人!”
“奴婢在。”青女惶恐地步入殿内。
“替本宫传信给父亲,就说本宫病了,让他速速进宫。”
“刘楚玉,你以为你能赢吗?这深宫之中,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赢家。而你,注定会成为我的垫脚石。”
另一边,刘楚玉心事重重走出宫殿,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她抬头望向夜空,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她知道,自己与刘子业之间的纠葛,注定无法轻易了结。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再继续沉沦下去。
“阿业,对不起……”
出宫途中,刘楚玉的马车与沈庆之的轿子不期而遇,沈庆之命轿夫停轿,掀开轿帘,步履稳健地走向刘楚玉的马车。
“殿下,沈太尉到了。”
刘楚玉端坐于马车内,闻得弦月的禀报,稍稍挑起车帘,望见沈庆之正稳步朝自己行来。
他的身姿较往昔略显佝缩,两鬓的银丝在风中轻拂,眼眸中尽是疲惫与忧思。
“沈太尉。”刘楚玉轻声说道,语气中流露出些许关切。
沈庆之行至马车前,深施一礼,嗓音低沉而凝重:“殿下,老臣……有要事禀报。”
刘楚玉微微颔首,示意他上车。
沈庆之步履蹒跚地上了马车,在她对面落座。他的双手紧攥着衣袍,眼中泪光隐现,似是压抑多时的情感终于寻得宣泄之径。
“殿下,老臣……实在愧对先帝啊!”
他的声音沉稳,略含悲戚。他垂首而立,泪水悄然滚落,滴落在衣袍之上,形成一片深色的印记。
刘楚玉心头一震,缓声问道:“沈太尉,究竟何事让你如此忧心?”
沈庆之抬起头,眼眸中尽是痛楚与无奈:“陛下……陛下近来行为乖张,荒废朝政,致使百姓生活困苦。老臣屡次进谏,然皆徒劳无功。陛下非但……非但对老臣心生怨念,更认为老臣多事,欲剥夺老臣兵权。”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似是每吐出一字都需倾尽全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