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能否不再生气?”
刘子业轻笑一声,脸上重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阿姐说笑了,我何时同阿姐生过气?”
“是吗?陛下晾我一个晌午,还不解气?”
“一个晌午怎么了?就是三天三夜都不嫌多。¨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阿姐倒是好,坐了一个晌午,渴了还能品茶润润嗓子,我在殿外站了一个晌午,我说什么了?”
“若不是腰酸腿疼实在坚持不住,晾你一天都不嫌多的。”
刘楚玉偏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陛下一直在殿外偷窥我?”
“什么陛下?称朕阿业。什么叫窥视?阿姐这话说的可真难听。整个皇宫都是我的,我想在哪里与阿姐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阿弟。”
刘子业微微仰头,神色倨傲,“现在想起来我是你弟弟了?”
他忽地语气一冷,“可我越想越气,要罚阿姐才是。”
“怎么……”
刘楚玉的话尚未问出口,一张俊美的面庞在她眼前缓缓放大,在她未回过神之际,肩上便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
“阿……业……”
刘子业将头轻轻搭在她肩上,如同一只巨型毛绒宠物,“阿姐,我好想你……好想你。¨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阿业这几日似乎消瘦不少。”
“朕哪里会同阿姐一般没有心……”
“阿姐到底有何要事?”
刘楚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昨夜之事……已如陛下所愿,请陛下收回召令,允褚大人归家。”
“阿姐的要事就是为褚渊求情?!哼……朕早该想到的……”
刘楚玉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褚大人是无辜的。他从未有过任何不臣之心,陛下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于他?”
刘子业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讥讽:“无辜?自昨日一夜后,他怎敢说自己无辜。朕不过是想让他明白,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任何人都不能违逆朕的旨意!”
“那我呢?法师究竟是在警示褚渊还是在警示我?”
刘楚玉的眼眸中蓄满泪水,她昂首与刘子业对视。
若换作其他女子这般泪眼朦胧,他定然会令人将其逐出并杖毙,然而面对他的阿姐,他唯有满心怜惜,有那么一刹那,刘子业自觉卑鄙至极。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刘楚玉的面庞,指尖微凉,带着几分怜惜与无奈。′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我又逼迫阿姐去做不喜之事了,着实抱歉。”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压抑着无数情绪,却又在触及她肌肤的那一刻,变得轻柔至极。
刘楚玉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映着烛光,显得格外脆弱,“对不起。”
“阿姐并无过错,用不着道歉。”
“有错的是我刘子业,这千古骂名理应由我背负。”
刘楚玉争执道:“是我疏于教导,过错在我。”
“阿姐总是如此……心善。”
刘子业的手指轻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仿佛想要透过她的泪眼,看穿她的心思。
“阿姐向来如此,一心为他人着想,却从不顾及自身。”
“你可晓得,这样的你,令我既心疼又无奈。”
刘楚玉的泪水再次涌出,她低垂着眼眸,不敢与他对视。
“阿业,我……”
“阿姐一定觉得很委屈吧?”
“被我一厢情愿地喜欢着,却要遭受奇耻大辱。”
刘楚玉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她的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可一向看中伦理纲常的阿姐,也会因想救褚渊甘愿沉沦。”
刘子业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带着刺骨的寒意,“如此看来,我在阿姐心中连蝼蚁都不如。”
“够了!”刘楚玉的声音忽然拔高,带着几分颤抖与愤怒。
“够吗?不够。”
“我不想同阿业吵架……”
刘子业眉眼轻挑,“即便吵架也比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要好的多。”
那些疯魔的时日,他不过是为了引得她的注意,可她却是心狠得连看都不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