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礼法,又用礼法来约束自己,阿姐不觉得可笑吗?哈……哈”
“不可笑吗?”
刘子业像一个疯子,剧烈的嘶吼声响彻大殿,他长袖一挥,书桌上的奏折齐齐落地,连带着砚台也咣当坠地。
声音之大,令门外的几名小太监冷汗涔涔,就连王公公手里的拂尘何时落地也不知。
刘楚玉被刘子业这疯狂的模样吓得后退几步,她稳了稳心神说道:“即便礼法为人所定,但它存在自有其意义,维持秩序,端正风俗。若人人都因一己私欲而打破,天下岂不大乱?”
刘子业冷笑一声,“阿姐总是这般大义凛然。”
他倏尔抚上胸口,嗤笑道:“可阿姐也说感情是不能控制的。”
“阿业!”
“不要再说了,求阿姐不要再说,朕一点都不想听。”刘子业手抚胸口,晃悠悠地朝殿外行去。
临至门口,又道:“阿姐今夜便宿在重华宫吧!好生思量朕说的话,若阿姐思量已定,可随时遣人传朕。”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刘楚玉双眸之中流露出深深的倦意与落寞。
深夜,秋风凛冽,天空骤降大雪,茫茫大地皆被白雪覆盖,一片洁白,仿若能涤净世间秽浊。
刘楚玉面无表情地立于窗前,凝视着窗外漫天飞雪,陷入沉思。
她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出窗外,见雪花飘落在掌心,转瞬间化为雪水,与此同时,掌心的寒意迅速传遍全身。
“今夜着实寒冷!”何辑双手冻得通红,不停地在胸前摩挲着,长而浓密的羽睫上落满雪花。
他身后站着一脸冷峻的弦月,弦月依旧身着那身白衣,鹅毛大雪随风飘落,他宛如雪人般静立不动。
何辑目光不断朝门内望去,“不知阿玉状况如何?”
自落雪开始二人便在此等候良久,两个时辰过去始终不见刘楚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