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停置数日,缘何未见其兄长前来认领。”
老者:“这老朽并不知。”
刘楚玉心中疑虑愈发深重,她断定此事背后必有蹊跷。遂决定重返扶娇家中一探究竟。
刘楚玉与弦月再度来到扶娇家院外,此时院内一片静谧。
弦月轻盈一跃翻过院墙,继而打开院门让刘楚玉进入。
二人刚踏入屋子,便嗅到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
循味找去,二人发现一处地窖。
开启地窖门后,只见扶娇的母亲蜷缩于角落,低声啜泣。
在腐臭幽暗的角落里,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呆坐原地,毫无动静。
老妇悲声痛哭,拾起散落满地的瓷片,再用手将沾满尘土的饭菜收拢,抹去眼角的泪水,“你们来了?”
“看看吧,这便是我的儿子。如今水米不进,瘦得不成人形。皆因那孽女……”
老妇忽地加重“孽女”二字,仿若癫狂一般,肆意咆哮,惊得刘楚玉连连后退,直至握住弦月的手,方稍感心安。
“哼……我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生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两个东西。老头子得知二人相爱后,羞愤交加,当场撞墙身亡,后事也只得匆匆料理,这两个孽障连他最后一面都未见。”
“我原以为他们私奔后,生活便能恢复平静,岂料他们身无分文,又回来向我讨要。如此一来,左邻右舍皆知晓我家丑事。”
“故而我将那孽女逐出家门,将儿子囚禁在地窖。”
弦月:“扶娇遇害后,你为何不去认领?”
老妇泪流满面,牙齿紧咬干瘪的嘴唇,“认领?哼……我巴不得那贱货死了才好,如此我与儿子方能重新开始生活。”
她忽而咧嘴一笑,“倒是你们,那么多家人想为自家亲人找出真凶,你们不去管,偏生要理会她这个贱种。你们真是可笑……”
刘楚玉听着老妇的哭诉,心中五味杂陈。
她看向那形如枯槁的男子,问道:“既然如此厌恶他们违背伦常,为何现在又这般照顾他?”
老妇惨笑道:“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能怎样? 我将他关进地窖后,他为和我怄气只喝些水,后来听到那贱蹄子死后,便连水都不肯喝,扬言同她一起去死。”
老妇双目通红,泪水颗颗从脸颊滑落,“哈哈哈……天要让我扶家绝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