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此处可是扶娇家?”
刘楚玉和弦月抵达上田村时,烈日高悬于天际,虽已至暮秋,阳光却依旧炽热难耐。?s+h_u.x.i?a\n!g_t.x′t¢.-c?o_m~
刘楚玉面色微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帕子不断挥动。
弦月见此情形,又将手中的红伞朝刘楚玉头顶移了移。
原本弯腰在院子里拧衣服的老妇,听到弦月的话,忍不住回头向两人望去。
老妇沾有水渍的手在衣服上擦拭几下,面无表情地道:“不是。”
说完她便要将敞开的院门关上。
弦月迅速用折扇抵住院门。
弦月一脸严肃道:“据我所知,此处确为扶娇家。”
“扶娇数日前遭人杀害,你可曾知晓?”
扶娇是第七名死者,死时眼睛凸出,舌头伸个老长,显然是被人用绳索从脖颈勒死,死后遭人辱尸。
倒不是因为她死相有啥不同,而是其他死者皆有家属前来认尸,唯独她的尸首在府衙放置六日,依旧无人认领。
若不是街上疯跑的孩童认出她的画像,怕是连她的名字都不知晓。
刘楚玉原以为扶娇并无家人,查阅花名册后才知道,她家中尚有一对年过六旬的双亲,以及一个相差两岁的兄长。+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
听到扶娇死了,老妇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我不认得什么扶娇,也未曾听闻此人,你们若再不离去,我便要喊人了。”
说罢,老妇用力一拽,将院落门紧紧关闭,抱着未洗完的衣物返回屋内。
弦月:“殿下,她在撒谎。”
自听到扶娇的名字起,老妇的眼神便总是有意无意地向别处瞥去,甚至还恼羞成怒地驱赶他们,显然有问题。
刘楚玉轻应一声,她也认为老妇的反应过于异常。
为人父母,听闻子女遇害理应面露悲伤,可这妇人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一抹释然。
刘楚玉:“去隔壁邻居家询问一番。”
二人撑伞敲响隔壁邻居家的大门。
须臾,一位老者探出头来,“你们找谁?”
刘楚玉沉声道:“老人家,我们想了解一下隔壁扶娇家的情况。”
弦月:“我们是她的朋友。”
老者:“朋友?”他双眼微眯,凝视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视之色。
他抬手欲关门,“此地并无扶娇此人,你们另寻他处吧!”
弦月皱眉道:“你确定?”
老者:“老朽在此居住多年,自然确定。,p^f′x·s¨s¨..c*o¨m?”
刘楚玉和弦月对视一眼,只见弦月从衣袖中取出两枚金灿灿的元宝。
弦月:“可否足够?”
老者看着弦月手中的元宝,眼睛发亮,双手停滞半空许久。
终究还是金钱占了上风。
他掂量着手中的元宝,还不忘用牙咬上一口,那黢黄的牙齿裸露在外,迫使刘楚玉后退两步。
老者口中不停念叨着,“你们莫要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他们给的太多。”
他边念叨边开门道:“进来吧!”
刘楚玉和弦月对视一眼,迈步朝院里走去。
许是得了钱财,老者心情甚好,对两人的态度不仅缓和,还为两人沏好了茶。
老者一脸沉痛道:“扶娇乃我们村之人,就住隔壁。”
弦月:“她已逝,你可知晓?”
老者摇摇头,“不知。”
弦月:“遭人谋害,被人勒喉而死。”
老者面色阴沉,所言却令二人骇然,“即便扶娇未死,她也难以存活。”
刘楚玉眉梢微颤,“何出此言?”
老者叹息:“她之所为,有悖世情常理。”
“她有一兄长,诸位皆知。其兄年方弱冠,二人却情笃意合。如此有违礼教之事,诸位言此世岂能容她。”
“岂能效皇家那等不正之风。”
被老者点破,刘楚玉神色略显局促。
弦月沉声道:“言归正传。”
老者:“扶娇欲与兄长扶生私奔,为其父母察觉,将二人拘回家中,囚禁起来。”
“其后,不知何故,二人竟成功出逃。”
刘楚玉:“那她兄长何在?”
“扶娇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