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到彻骨的寒冷与悲怆,好似遗落凡尘的孤独灵魂。
刘楚玉反问道:“尊主莫非觉得女子就不配?”
溪诏轻抿一口酒,沉默不语。
“在尊主看来,女子就该深居内宅,做一个空有美貌的摆设,依靠夫君那点可怜的宠爱了却此生,对吗?”
“即便本宫贵为长公主,即便拥有绝世之才,这世道是否也不给本宫留一条活路?”
溪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半晌后才慢悠悠开口:“殿下,这世道本就不公。但本尊并非歧视女子,只是合作之事,风险颇大。”
这乱世之中,他本可独善其身,亦可择主而栖。
然而,无论他作何选择,即便所选之主是暴戾恣睢的新帝,亦或湘东王刘彧,又或豫章王刘子尚,皆比选择她这嫁作人妇的公主更为实际。
刘楚玉冷哼一声:“尊主若有惧意,直言即可,何必诸多托辞。”
溪诏微微挺直身躯,眼神愈发犀利:“本尊倒是小觑殿下了。不过,若欲合作,本尊需先见殿下的诚意。”
刘楚玉挑眉:“何为诚意?”
溪诏目光含笑,修长手指朝着门缝点去,刘楚玉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恰好看见仗剑而立的砚清。
“殿下可否将他赐予本尊?”
“他……尚还年幼。”
刘楚玉稍作迟疑,心中暗自盘算该当如何。
砚清,她需要……
碧落教,她亦需要……
溪诏微微仰头,嘴里发出一声冷笑,眼神中充满不屑和轻蔑,“如此看来,于殿下而言,合作无足轻重。”
“来人,送客。”
“且慢。”
二人话语同时落地。
“给你,请尊主替我佑他周全。”
“他对你很重要?”
刘楚玉颔首,“很重要。”
冷刃和砚清见雅间门被推开,霎时面露喜色,见刘楚玉安然无恙自里面走出,紧握着利刃的手才稍稍放松。
砚清双眸含笑打趣道:“殿下输了。”
刘楚玉轻拍他肩膀,“放心,本宫言出必行,绝世宝剑定然奉上。”
她话锋一转道:“只是有劳砚清随尊主走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