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业耳中。
怪不得早朝之时,众多御林军镇守殿外,原来是奔他们而来。
时间仿佛凝滞般安静,不知何处突然传来“哗哗”之声,其声之大,令在场百官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大殿内弥漫出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有官员按捺不住好奇,缓缓抬起低垂的头颅,环顾四周。
刘子业见众人沉默不语,心中愈发烦躁,恰在此时,有人不知死活地触了霉头,“来人,将此人拖出去,重责五十鞭,悬于城楼之上,让朕的百姓观摩他的仪容。”
他的话音刚落,大殿外便走进两名身穿金色铠甲的御林卫,将那倒霉的大臣拖了出去。
大臣被拖走时,口中仍不忘呼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岂料这一喊,反倒让刘子业的心情更加烦闷,遂又道:“杖毙之后,再行悬挂。”
!“既然你们都不回答朕的话,朕便认为你们都知晓,你们……”刘子业边说边用手一一指向朝臣。
“你们即知湘东出天子而不上报,便是欺上瞒下,谋逆之罪,罪该当诛。”
他眉眼猩红,言语犀利,宽大的衣袖猛然一挥,书案上的奏折纷纷落地。
众臣闻听“罪该当诛”四字,霎时惶恐不安,纷纷跪地叩头。
豫章王刘子尚正职尚书令,刘子尚硬着头皮言道:“陛下,此乃市井流言,实难取信,臣等赤胆忠心,绝无反叛之意。”
刘子业冷哼一声道:“忠心?朕看未必吧!”
他目中冷光一闪,“若要朕信,那你们便寻出这造谣之人,否则,休怪朕无情。”
刘子业觉得这世间之人皆欲取他性命,连他足下的刘子尚亦不例外。
大臣们相视无言,这人海茫茫,何处寻觅造谣之人。
一直缄默的张鉴之挺身而出,道:“陛下,此事切不可急躁,可容后再议。现今京城命案频发,虽宵禁严密,却抓不住真凶,终究闹得人心惶惶,不若先安抚百姓,再徐徐追查。”
刘子业幽深的眼眸深邃难测,“安抚民心?”
他不禁冷笑,这江山都要易主了,他要民心何用?
“朕要民心用来喂狗吗?”
“朕再问你们湘东出帝王之事,你们可有耳闻,你们竟敢叫朕先安抚民心。朕看你这太守也无需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