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她是被霍宴之那句我想给你一个家才打动的。
她倒不是有多喜欢霍宴之,只是想要个家而已。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奢侈的梦,她这人天生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注定生生世世孤单。
既然是天煞孤星,那就换条路线走,苏栖月的视线幽幽地落在了挂在墙上的麒麟图腾上,唇角冷冷地勾了勾。
这天下,凭什么不能分她一杯羹!
与其举步艰难,推一个忘恩负义的冷宫废子上位,为何她不走捷径,从一开始就跟着王者的步伐,霍昭渊吃肉,她便喝汤!总比狡兔死走狗烹,为他人做嫁衣的好。
从此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苏栖月忽然唰地起身,退掉所有衣服,进了另一个浴桶,洗掉满身血腥,宛若脱胎换骨。
霍昭渊进来时,一眼便看到,穿着宽大的月白色男式衣袍的苏栖月,正坐在窗前,用布巾擦拭着自己的长发。
他的视线控制不住地落在了那被水汽蒸腾熏染后薄粉的像是蜜桃一样吹弹可破的小脸上,还有那水雾盈盈微红的含情杏眸,以及那如水晶凉糕般软糯甜美的樱花粉唇。
视线下移,略微宽大的领口,那山峦起伏的轮廓,月色下,绸光荡漾的布料散发着一股别样的旖旎。
霍昭渊从来不知他这件衣服,竟然如此好看,美轮美奂的让人大脑眩晕。
苏栖月回眸看着杵在门口踌躇的霍昭渊,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饿了!”
霍昭渊猛然回神,对门外喊了一句,“备膳!”
然后走了进来,淡定地解释,“抱歉,我这府里没有女人,只能委屈你穿本王的衣服!”
“桂嬷嬷不是女人?”苏栖月好奇地问道。
霍昭渊:“……”
怎么将那个老东西忘了。
霍昭渊轻咳,“桂嬷嬷是奴才,你穿她的衣服不合适。”
苏栖月:“……”
那她一个做嫂子的,穿他一个小叔子的衣服就是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