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瘴气有毒,含住这个。!7!6\k+s′./n¨e?t\”桑晋迅速从怀中摸出几枚气味清冽的药丸,自己先含了一枚,将其余递给慕容临湘和近卫。
慕容临湘接过,看也没看便含入口中,清凉的气息直冲脑门,稍微驱散了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腥。
她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地形,低声道:“传令前锋,留意藤蔓树根,必有陷阱。左右两翼,按计划抢占两侧制高点!通知各个小队,把避毒丸分发下去。”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果然,前锋很快遭遇了赤炎教布下的恶毒陷阱:
伪装巧妙的毒箭、深坑里的倒刺、被毒虫盘踞的藤网……然而在慕容临湘精准的预判和指挥下,大宁军士以盾牌开道,用长钩清理,步步为营,虽有小挫伤,却未造成大的混乱。
左右两翼的精兵也如同猿猴般攀上陡峭的崖壁,与埋伏其上的赤炎教众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惨叫声、兵刃撞击声、滚石落下的轰鸣声,开始在山谷中回荡。
“报——!”一名斥候满身血污,疾奔至慕容临湘马前,“右路已突破第一道隘口,但前方发现大片人工开凿痕迹,似有大型地下洞穴入口!入口处邪教抵抗异常顽强!”
“地下洞穴?”慕容临湘眼中寒光一闪。¨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这正印证了她之前的推断——赤炎教真正的核心巢穴,必然藏在山腹之中!她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又感受了一下风向。
“传令右路,不惜代价,强攻入口!左路加紧封锁谷口,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她语速极快,思路清晰,“中军,随本宫加速前进!桑晋!”
“属下在!”桑晋立即应声,玄甲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你持本宫令牌带一对人马,,即刻前往右路!务必以最快速度打开地下入口通道!本宫随后就到!”慕容临湘将一枚小巧的玄铁令牌抛给桑晋,语气不容置疑。
桑晋接过令牌,入手冰冷。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慕容临湘,正对上她那双此刻只有战意与决断的眼眸。
那眼神纯粹、专注,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竟让他在这一瞬间忘了其他。没有调笑,没有窘迫,只有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是!殿下保重!”桑晋没有半分犹豫,抱拳领命。
慕容临湘一夹马腹:“中军,提速!目标,地下入口!”
右路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小^税!C`M`S_ .蕪′错¨内~容-赤炎教徒依托着狭窄的洞口和坚固的石门,疯狂地抵抗。他们脸上涂抹着诡异的油彩,眼神疯狂,悍不畏死,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桑晋带的小队如同最锋利的匕首,从侧面狠狠插入战团。
他们的打法与正面强攻的大部队截然不同,迅捷、诡秘、狠辣。桑晋一马当先,手中长刀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地撕裂敌人的防御,带起蓬蓬血雨。
他宽厚的肩膀撞开阻挡,劲窄的腰身在刀光箭雨中灵活地闪转腾挪,所过之处,赤炎教徒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
“轰!”
在桑晋小队不计代价的猛攻配合下,沉重的石门终于被大宁军用粗壮的撞木合力撞开!
洞内并非想象中黑暗的地穴,反而透出摇曳的、昏黄而诡异的光芒。
恶臭铺面,桑晋强忍着翻腾的胃部,第一个持刀冲入洞内。眼前的景象,让这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悍将,瞳孔也骤然收缩!
巨大的地下空间被人工开凿得如同邪异的殿堂。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粘稠如血浆的池子,池面咕嘟咕嘟冒着暗红色的气泡,散发出浓烈的腥气。
池子周围,矗立着数十根粗大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绑缚着一具……不,不能称之为尸体,那是一具具被剥去了部分皮肤,露出暗红色肌肉纹理,头顶天灵盖被打开,里面插着一根粗大蜡烛的……“人烛”!
蜡烛燃烧着昏黄摇曳的火光,那火光映照着下方扭曲痛苦的面容,将整个地下空间渲染得如同森罗鬼蜮!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油脂燃烧气味。
“呕……”身后跟进来的士兵,已有不少人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饶是桑晋心志如铁,此刻也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这就是蚀骨香的源头?这就是赤炎教信奉的“圣火”?
“守住洞口!列阵!保护殿下!”桑晋厉声嘶吼,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恶心而微微发颤。
他猛地转身,守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