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未松开。
他沉默地跟在宁霖另一侧,身形有意无意地,将宁霖与那抹刺目的紫色彻底隔开。
苏霓裳几次试图靠近宁霖搭话,或借机递上水囊,都被他冷峻的身影和无声却强硬的气场逼退。
他眼神深处,是对这突然出现的“孤女”毫不掩饰的排斥与审视,如同守护珍宝的凶兽,警惕着一切外来者。
入谷之路,气氛沉滞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闷热。唯有宁霖的折扇,在指间翻飞,偶尔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发出细微的“啪”声,似在敲打这凝滞的空气。
待安顿下来,已是黄昏。竹舍内,灯火初上,驱散了些许林间的寒凉。一顿简单的晚膳,气氛却莫名紧绷。
苏霓裳换了一身干净的鹅黄衣裙,更显身姿曼妙。
她眼波流转,巧笑倩兮,亲自执壶为宁霖斟酒:“若非公子,霓裳今日怕是……这杯薄酒,聊表寸心,还望公子莫要推辞。”她声音又软又媚,带着钩子似的,身体也微微前倾,一缕幽香随之飘散,眼神在宁霖腰侧的九曲鸳鸯玉佩上飘过。
酒杯尚未递到宁霖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稳稳截住。萧策不知何时已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火下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他面无表情,声音冷得像冰泉:“他素不饮酒。”
“哦?”苏霓裳挑眉,美眸流转,媚意更浓,非但不退缩,反而将酒杯又往前递了递,几乎要碰到萧策的手指,“那这位公子……可愿代饮?救命之恩,总需有人承情才是。”她尾音拖得绵长,目光却在萧策腰侧那枚玉佩上飞快地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