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发簪纷纷掉落,乌发披散着扫过血痕:"她怕高!
上次爬城墙腿肚子转筋,怎么可能自己走到这儿?
肯定是被拖的!
她的指甲缝渗出血,抓起块带血的碎石砸向悬崖,"玄鹤!
你要是敢——"
声音卡在喉咙里。
她盯着崖边石缝,那里有道极浅的抓痕,像是指甲抠出来的。
紫鸢扑过去,脸颊贴在冰凉的石头上,看见抓痕末端有半枚朱砂印——是玄鹤眉心沙漏漏下的颜料,每次她着急就会蹭到手上。
"沙漏......"紫鸢的眼泪砸在石面,混着血珠往下淌,"她的沙漏该漏完了......"
三天前出发时,玄鹤笑着把沙漏按在她掌心:"任务结束,要是我没按时回来,你就拿这个砸我脑袋。"现在沙漏的红沙早该漏光了,可玄鹤的人呢?
苍鹰摸出火折子照亮崖底,只有黑黢黢的深谷回响着风声。
紫鸢突然站起来,踉跄着往崖边挪,银枭拽她手腕,被她用袖剑划破了手背。"松手!"她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她可能吊在下面!
可能抓着藤条!
可能......"
话音戛然而止。
忽然指腹触到一截硌手的红绳——是玄鹤腕间那根,双鹤扣还好好系着,却染透了暗红。
她抖着展开,绳结里缠着几缕白发,发梢沾着血痂。
"不是她的!"紫鸢突然笑出声,眼泪砸在红绳上,"玄鹤头发黑得像墨,这是...这是杀手的!
她肯定和人搏斗了,肯定还活着!"她踉跄着往崖边更深处爬,银枭刚要拉她,头顶"咻"地掠过一道冷光。
暗箭!
苍鹰反手抽出背后强弓,雕翎箭擦着紫鸢耳尖射向左侧灌木丛。"三个!"
他压低声音,灰布下的鹰隼刺青跟着肌肉绷紧,"西北两棵松,西南石后,正前方草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