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的剑挑飞两把朴刀,慕容临湘趁乱抓起柜台上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砸向最近的歹徒。!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左边!”她喊,算盘珠精准砸中那人手腕,朴刀当啷落地。
“右边!”又一颗珠子崩在对方膝盖。
歹徒抱头鼠窜时,慕容临湘踹翻条长凳:“这届黑店业务能力不行啊?”
青鸾的剑抵上老板娘咽喉:“可有幕后之人?”
“没、没有——”
剑光一闪。
慕容临湘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老板娘,喉头发紧。
她从前只在话本里看过杀人,此刻血腥味钻进鼻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公主。”青鸾扯下她染血的袖角,“得烧了这黑店,断他们的回头路。”
火折子扔进柴堆时,木梁“咔嚓”断裂。
慕容临湘后退两步,看见火光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胃里翻涌得厉害。
青鸾扶住她后腰,轻声道:“闭眼。”
两人摸黑走了二十里山路。
月亮被云遮住时,路边冒出片坟地。
白幡在风里晃,墓碑上的字模模糊糊,像张牙舞爪的鬼。
慕容临湘拉紧马缰,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她最怕黑,更怕坟地,方才又亲眼见了血。·咸?鱼.看~书¢枉¢ ′更`芯′嶵¢哙?
“走快点。”她硬着头皮说道,声音却发颤。
青鸾没接话,手按上腰间剑柄。
“我、我不是害怕。”马儿踢飞块石子,石子“咚”地砸在墓碑上,惊起几只夜鸦。
她打了个寒颤,又嘴硬,“这荒山野岭的,能有什么——”
“我们新时代好青年,从不信鬼神!!”她絮絮叨叨的证明自己根本不怕。可就连胯下的马儿都感觉到她颤抖的腿了。
阴云压下来时,第一滴雨落了。
青鸾解下外袍裹住她,自己只穿件单衣在雨里继续前行。
“公主。”她望着浓黑的夜色,“要加快速度了。”雨线抽得更密了。
慕容临湘攥紧外袍边角,“青鸾,“你冷吗?衣服你还是自己穿着吧!”
青鸾脚步微顿:“公主,不用了,奴婢从小就习惯了,这不算什么。”
雨打在她眼睫上,模糊了眼底的暗:“我和朱鹮七岁那年,在破庙啃冻硬的炊饼。她冻得说胡话,我都没事,最后半块塞她嘴里,她才没有立刻死掉。”
慕容临湘喉咙发紧。
“先皇后路过,掀开草席时,我正用体温焐朱鹮的手。¢优-品_暁¢税/枉. -免^费¢悦?黩\”青鸾声音轻得像雨丝,“先皇后说‘这双小凤凰,该养在梧桐枝上,可现在的世道却让她们跌在尘埃里’。”
慕容临湘想起朱鹮总爱折梧桐叶别在鬓角。
“我们很幸运,被先皇后所救,才幸免死在那个冬季,后来送进玄穹卫特训营。”青鸾攥紧剑柄,指节发白,“十个人一组,活下来的才能学功夫。我和朱鹮在死人堆里挣到了活路。”
慕容临湘鼻尖酸得厉害。
她忽然明白,为何青鸾总把刀磨得锃亮,为何朱鹮总在她发间别梧桐叶——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熬出来的,对“活着”的执念。
“公主。”青鸾转头,雨水顺着下颌砸在地上,“我不冷。现在的每一天都比那时候暖和。”
"原来你吃过这么多苦..."慕容临湘好想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若不是娘娘,我早就死在那个冬天了。"青鸾淡然一笑,"所以,我这条命早就属于娘娘,属于公主了。"
慕容临湘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村落,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她握紧双拳,目光坚定低语道:"青鸾,我希望天下的孩子都能吃饱饭,不再流离失所,不再有人需要去做暗卫、做杀手。我想要四海升平,再无战火!"
青鸾看着她眼中在黑夜里跳动的火焰,恍惚间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心怀天下的皇后。她抱拳行礼,雨水顺着发梢滴落:"青鸾愿追随公主,直到梦想实现的那一天。"
天蒙蒙亮时, 慕容临湘冻得直搓手,忽然听见林子里传来粗哑的喝声:“留下财物!”
七八个裹着破布的男人从树后窜出,为首的二人拎着锈刀,身为劫匪却厉色不足的 样子。
慕容临湘打量着这几人,勾起唇角,“钱是没有。”“要不...劫个色?”
为首的那人凑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