痉挛般揪紧心口的衣襟。·9*5·t`x?t...c\o!m*
那里还残留着梦里的余温:她发间木槿的花香、冰糖葫芦的甜香、贴在他颈侧轻颤的呼吸……
她的笑容太鲜活, 鲜活到让他恍惚——仿佛他们从未经历生死相隔,此刻只是最寻常的花朝夜游,而她下一秒就会蹦跳着扑进他怀里,带着冰糖的甜香说:“臻臻,我要那盏兔子灯!”
糖葫芦上山楂的酸涩仿佛突然漫上了舌尖。
他猝然翻身坐起,似是不甘心就这样醒来,颤抖着手指,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片婪梦草,毫不犹豫地服下。
婪梦草在他舌尖化开的瞬间,世界开始变得扭曲。
这是婪梦草中毒的现象,会让人陷入轻微的幻觉之中,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缭绕的梦境世界。
初始的幻觉或许只是一些美好的景象:繁花似锦的仙境,与故人重逢的温馨场景,或是那些未曾实现的未来。可随着中毒加深,幻觉会逐渐侵蚀现实,让人分不清梦境与真实。
沈时臻知道,自己早已深陷其中。!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见不到李莹,梦不到李莹,只能靠婪梦草,在虚幻中与她重逢。
哪怕每一次梦醒,都像被人从心口剜去一块血肉,疼得他几乎窒息……他也想,再一次见到她。
一日,他忽然想起邱长老临死前的话——
魔渊中隐匿着起死回生的力量,他想用这个力量复活自己的胞妹。
他当时一剑削去对方半截舌头,只觉得他胡言乱语、痴人说梦。魔渊起死回生之说,不过是魔界蛊惑人心的妄语。
然而此刻,染血的记忆却成了淬毒的蜜糖。
沈时臻盯着铜镜中魔纹狰狞的脸,忽然伸手抚过镜面。
他也同邱长老一样,站在了同样的悬崖边,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每个地方都去过了,踏遍三界,寻遍四海,唯独魔渊,还未涉足……
若是那里,真的有他想要的答案呢……
然而魔渊,并非轻易便能进去的。·x\4/0\0?t!x·t*.?c`o,m′
所有的入口皆被重重封印,每一道封印都凝聚了历代大能的灵力,如同天罗地网,将魔渊与外界彻底隔绝,并警告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踏入者,死。
沈时臻站在封印前,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符文。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无时无刻地在提醒他:这是禁忌,是不可逾越的界限。
他知道,有一处漏网之地——李家村附近的山谷里,有一处被魔修们强行撕开的缺口。一百五十年前,他亲手封印了此处,却在今日,要亲手撕开自己的杰作。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轰鸣的雷劫声。
天际乌云翻滚,雷光如银蛇般撕裂苍穹,一道染血的身影从云层中坠落。
是谢承霄。
此刻的他如断翅的鹤直坠而下,显然在雷劫前遭遇了偷袭,重伤之下经历雷劫,九死一生。
沈时臻眉头微蹙。
除了他之外,这世间还有另一个剑骨之身。哪怕未来他死,谢承霄也能顶替自己成为新的救世之人。
电光石火间,他已将谢承霄的性命放在了魔渊之前。
至少,要将谢承霄完好地,带回天洐宗,他才能了无牵挂地闯入魔渊。
然而,他刚准备动身,就见一个素衣少女拨开藤蔓走了出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画面如同慢镜头般一帧帧展开——
他看见少女发间的木槿花鲜活地在风中摇曳,看见她踮脚张望时裙摆荡开的弧度,看见她转过头时——
那双灵动璀璨的眼睛。
像是盛满了星光。
沈时臻的心骤然间停止了跳动。
【这次确定没搞错人?】
【绝对没有!】系统信誓旦旦地拿出画像,【你看,一模一样!】
槿莺望着地上被天雷劈得焦糊的人,眉头紧蹙,实在无法从这张糊着血泥的脸上找到系统吹嘘的“俊美绝伦”。
【宿主快点,别被人发现了!】系统紧张地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槿莺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弯腰将重伤的天命之子从地上扛了起来。
系统尖叫:【宿主,轻点……男主在飙血!会死的!】
【死不了,放心吧。】槿莺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放轻了力道,将人从肩扛改成了公主抱。
谢承霄的脑袋无力地垂在的她臂弯。
“砰!”
就在槿莺快到家时,又有一个重物从天空坠落,重重砸在地上。
槿莺脚步一顿,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