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莺微微一怔,就见他喉结动了动:“白日那个问题,我已有答案。_看¢书¢君¨ ?更`新\最¨快!”
他的声音因紧张而哽住,握着花茎的手指节发白,槿莺虽已猜到他的答案,却不知为何,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莹娘,我心悦你。”
——果然。
“你可愿,与我结为道侣,相守一生?”
——欸???
夜风卷着桃瓣擦过她鼻尖。
沈时臻突然抓住她接花的手,炙热的掌心烫得两人交叠的掌心洇出紧张的薄汗:“师尊尚在闭关,需等师尊出关后再补办道侣大典,你可愿……先与我结契?我以道心为誓,绝不相负。”
槿莺:什么……什么道侣?
第44章 唇齿间的应答化作绵长的吻。
槿莺整个人都懵了。
谁能告诉她, 天命之子白日还端着清冷模样,对自己的心意遮遮掩掩, 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怎么转眼剧情走向就变得这般突飞猛进?!
原著里,天命之子对李莹从未动过结契的念头……他莫不是被邪祟附身了?
还是,她的魅力远胜李莹,才导致天命之子彻底沉沦,做出这般与原著截然不同的举动?
若是往日, 槿莺定会沾沾自喜自己魅力非凡,她久攻不下的天命之子终于拜倒在她的木槿裙下,可现在,指腹炙热的触感, 清晰传来着他腕间突突的跳动,她不知为何竟觉得手里的这束花有些烫手了。-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沈郎,你当真想清楚了?”
流萤在她裙裾间明明灭灭,映得沈时臻耳尖那抹红愈发灼人。
“半年前你说, 要赌我心动的赌约……”他喉结滚了滚, “是我输了。”
那时,他只觉得这小姑娘太过活泼, 甚至有些莽撞, 总是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生活, 打破他原有的宁静。
直到, 她退开半步的这一个月,受伤再无人主动帮忙上药,食盒再无人眼巴巴递上, 窗棂再无人倚着哼小调。′i·7^b-o_o^k/.*c.o\m′原来那些恼人的声响,早已经融进了他的生活里。
他甚至早在不经意间习惯, 她的明媚笑靥,温婉低眉,还有拽着袖角撒娇时,猫儿似的模样。
他才会在这一个月间,无比的失落和空虚。
不是输了赌约,不得不负责。而是因为情动,再也无法放她就这样离开天洐宗。
“宗主已然应允。”
流萤似有所感地扑向沈时臻绯红的耳尖,映得那抹红愈发灼目。
槿莺却死死攥住桃枝,再度发懵。
上月道侣大典,她分明听膳房弟子讨论,金丹境以上的结契者,屈指可数。若非实力相当,根本不可能结契。
天衍宗的宗主怎会如此开明?
居然应允亲传弟子与外门弟子结为道侣,就不怕折损这亲传弟子的修为?
“沈郎能与我心意相通,我自是欢喜。可我这微末修为,怎配得上道侣之名?”槿莺长睫轻颤,在苍白的脸颊投下破碎的影。
“与你结契,只会拖累你。”她为难地摇头,挤出一丝笑,“不若学那凡间夫妻,拜个天地便好?”
她总是这般小心翼翼地替他思量,可如今,他再也不愿见她受半分委屈。
“无妨。”沈时臻主动攥紧她发凉的手,“结契后,我可渡灵力助你。”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低若蚊呐:“双修……亦有益修行。”
槿莺耳尖倏地动了动。
原来这冰雕玉琢的高岭之花,唇齿间也能主动吐出“双修”二字。
就见他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玉雕般的侧脸染上霞色:“只是……师尊出关前,道侣印需暂隐。”
虚伪的夫妻之名,沈时臻才不愿告知任何人。可那日,见少女一脸憧憬观赏道侣大典的模样,他突然鬼使神差地觉得,自己应当要备好昭告天下的婚书。
甚至在脑海中勾勒了那一天的场景——天衍宗千盏明灯映月,红绸自山门铺到望道峰巅。仙鹤衔着喜帖飞向四海八荒,邀来八方宾客共襄盛举。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见——
这是他沈时臻,愿以命相护的道侣。
不知沈时臻对道侣大典如此执着是源于自己当日观赏的行为,槿莺眼珠微微一转,试探问道:“双修……定要结契后吗?”
沈时臻脖颈霎时染上绯色,摇头时几缕青丝垂落,如春风拂柳般扫过她雪白的腕间。
槿莺的心霎时痒痒的:“那我们只双修不结契可好?”
她面上忧心忡忡,“若我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