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修真界,多少修士因仓促结契,日后发现性情不合,修行之路受阻,修为停滞不前。?y¢a¨n~h.u,a¨l^u?o..`c\o-m+你天资卓绝,本该在修行之途上一往无前,切莫因一时儿女情长,误了大好前程。”
说到此处,玄风真人语气陡然转沉:“更紧要的是,结契之后,你二人性命相连。她不过是个毫无根基的外门弟子,若被魔修掳去,必将成为你的致命弱点。一旦她遭遇不测,你必受重创,届时整个天洐宗都将陷入危局!”
他双手紧紧抓住沈时臻的肩膀,神色凝重:“扶光,这道契,还是慎结为好。”
“师兄,我明白。”沈时臻垂眸低语,“我不会让宗门声誉受损,仅以沈时臻身份结契。”
玄风真人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理由,沈时臻竟仍然如此固执。
他焦急打断:“有何区别!外人眼中,你是扶光剑尊唯一的弟子,完美承袭他的衣钵。扶光剑尊闭关问道,无懈可击。可如今,他的弟子却有了致命命门!届时。各方势力定会蜂拥而至,她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你如何护得住?”
“纵使她永不出山门,一旦修炼上有任何差池……”玄风真人说到此处,急得来回踱步,“你也会跟着一同走火入魔!”
“我能护她。¨k`e/n`k′a*n*s+h·u′.¢c¢o^m/福佑玉可挡化神三击,道侣印能瞬息而至。师兄——”他周身剑气激荡:“我并非金丹修士沈时臻,而是化神境的扶光剑尊。”
玄风真人被这凛然剑意逼退半步,却见师弟负手而立:“修真界能与我为敌者,不过五指之数。”
“可你体内余毒未净!修为也……”
“双修可解毒。待毒素尽除,便能重回化神境。”
玄风真人倒退两步,震惊道:“你、你们已经……”他的师弟竟已经破了元阳?!这……这个妖女!
“意外。”沈时臻耳尖绯色蔓延,三言两语交代了缘由。
见师兄仍面色铁青,他补充道:“若师兄忧筑基境不足自保,道侣印可渡修为予她,将她瞬间提升至金丹境。¢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扶光,愿与你双修者如过江之鲫,何必非她不可?”
师弟一定是接触的女性太少,又发生了那日的意外,才会对她这般执念深种。
玄风真人紧锁的眉头忽地松开:“你若是因为辱了她清誉,亦或是她以清白相挟……”
沈时臻冷声打断:“师兄,她从未胁迫我。是我想与她结为道侣,相伴一生。”
玄风真人眼前发黑,扶住案几才堪堪站稳。
在他眼里,自家师弟就是那昆仑巅不染尘埃的雪莲。也不知那外门弟子* 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花言巧语也好,蓄意谋划也罢,定是设下了温柔陷阱,才将师弟诱哄得神魂颠倒。
“结契”、“道侣”这两个词,确实从未在沈时臻的修道蓝图里。
漫漫仙途,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情而生弱点。
但那些陌生的情愫,偏生在理智的裂缝间扎根。
他试图斩断,刻意漠视,直到这份悸动如野火遇春风——
愈压抑,愈疯长。
直至今日,它强大到无法再被忽视。
他才惊觉,那些细密缠绕的枝蔓早已不知不觉间爬满心墙,开出了名为爱慕的花。
哪怕仅仅是昨日,他都决然想不到,自己会在今日怀揣着这般热烈的情愫,他甚至会觉得这想法荒谬至极,嗤之为痴人说梦。
可此刻——
执剑的手竟微微发颤。
素来澄明的道心,竟满是她笑靥如花的身影。
他摸着发烫的耳尖,此时此刻才意识到,从前那个端着架子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荒唐。
他堂堂扶光剑尊,怎能连直面真心的勇气都没有?
既然道心已明,何须再自欺欺人?更不该再遮遮掩掩,让她这般不明不白地跟在身侧。
她向往红绸十里的结契大典,渴望孩童绕膝的天伦之乐,这些曾被他嗤之以鼻的凡尘俗愿,如今忽然都有了值得奔赴的意义。
“金丹境寿元不过五百。往后悠悠岁月,你当真要以沈时臻的身份,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
“你自幼苦修,才在修真界闯出赫赫威名。如今竟要为这儿女私情,抛却宗门重任,弃过往荣耀于不顾?一向冷静自持的你,为何独在此事上,如此意气用事?”
“师兄。”沈时臻颤着唇打断,“师尊曾忧噬魂幡与灭世预言有关,我也因此殚精竭虑。这三百年来,我日夜枯守阵眼,春去秋来,不敢懈怠。只因我身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