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长老的指控根本站不住脚。`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可他为何……竟只字不提相救外门弟子之事?
该不会,是因她那番莫要声张的恳求?
执法堂内,沈时臻墨发束冠,神色冷淡疏离地站在堂中。
邱长老站在堂前,正口若悬河地数落着他的罪状。
他说得面红耳赤,唾星四溅,手中还不时挥舞着记录罪状的灵纸玉简,每挥动一下,罪状便在空中光影浮现,醒目刺眼。
堂下众人交头接耳,目光在沈时臻与邱长老之间来回游移。
而沈时臻,面对这些无端指责、莫须有的罪名,只是略抬眉梢,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俊美矜贵的容貌,旋即恢复漠然,仿佛那些慷慨激昂的控诉,于他不过如蚊蝇嗡鸣。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拂过袖口并不存在的尘埃,连辩解都嫌多余。
众人只见他独占灵气氤氲浓郁、资源得天独厚的望道峰,却不知望道峰下镇着上古凶器——噬魂幡。*天~禧?小¢说/网` ,首¢发*
此物乃昔日魔神降世时所持,曾吞噬万千生灵,怨气滔天。
三百年前,封印初现裂痕。师尊携他日夜加固,以灵力为引,重铸禁制。若封印破碎,千里之地将化魔域,无数生灵沦为行尸走肉,更会引得邪修蜂拥而至,修仙界必将陷入万劫不复。
师尊仙逝后,这重任便落在他肩头。
两百年来闭关苦修,实则是以身为阵,将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封印,抵御噬魂幡愈发猛烈的冲击。
直至近日,噬魂幡方归平静,邪气消散大半,至少百年内无虞。
本该松口气的……
谁知分身又在两界交界处发现了魔渊裂隙。而他,也因此中了奇毒。
对于共享望道峰,沈时臻其实并无任何不愿。
三百年前,因那则灭世预言,各派修士踏破天洐宗门槛,只求与他结缘。
而今三界太平,预想中的灭世浩劫并未降临。+d\u,a¢n`q.i-n-g\s·i_.~o?r!g·宵小之辈暗中散布流言,质疑他沽名钓誉,他也从未放在心上。
只是未曾料到,竟连宗里的长老们都如此迫不及待,竟借此莫须有之罪,妄图趁扶光剑尊闭关之际,将他唯一的弟子逐出望道峰。
全然忘却当年躬身相求的卑微模样。
人心易变如斯,于他不过浮云过眼。
反倒是在想,若有一天,这些长老知晓他便是扶光剑尊,知晓他们口中“无功绩”的扶光剑尊,正是这两百年间以身为阵、镇压噬魂幡之人……这些嘴脸又该变换成何种模样。
就在这时,满堂的喧哗声里,一道清亮又透着几分倔强的的女声,突然直直地传入了他的耳里。
“弟子李莹,愿为沈师叔作证!”
沈时臻蓦然抬眸,只见那抹青灰色身影正奋力拨开拥挤的人群。
外门弟子的素袍在满堂华服中格外醒目,她却浑然不顾,灵巧地避开阻拦,径直跪在堂前。
“沈师叔绝非怠慢宗门!也绝无目无尊长!”她字字铿锵,“那日膳堂弟子遇袭,是师叔及时相救,我们才得以全部平安。然而,沈师叔送我回宗时,体内妖藤毒发,昏迷至昨日才苏醒,这才误了全宗大会。”
少女言辞恳切,句句掷地有声,满堂私语顿时为之一静。
邱长老没想到竟有外门弟子当堂闹事,面色不悦地打断:“膳堂遇袭?本座怎从未听闻?单凭你一面之词,如何能信?”
槿莺毫不退缩,挺直腰背迎上邱长老的审视:“长老尽可传唤膳堂众人对质!”
事已至此,只能传唤证人。
沈时臻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少女始终跪着的双膝上,心口仿佛被什么重重敲了下。
“抱歉,让你久等了。”
他目光微凝,微微伸手欲扶,就见她全然没了方才的拘谨礼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仙长为何不说出实情?仙长真要交出望道峰吗?”
“他们若要,给便是。”
“不行!”槿莺急急打断。
那灵气氤氲的洞府可是修炼至宝,她可不想沈时臻真的被赶出去啊……更何况,原著里压根就没这乱七八糟的剧情,若因她导致天命之子被逐出望道峰,后续剧情岂不是要彻底乱成一锅粥了?!
“仙长,你可是那位扶光剑尊唯一的弟子!你师尊那般厉害,你怎么能任由人这般欺负……届时你师尊出关后,怕是要被气个半死了!”
沈时臻微微沉默。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邱长老掌执法堂,陈谦是他弟子,赵管事又归陈谦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