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拨动焦尾琴。雪狐裘金线缀着的蛊虫啃食松胶,声似万千春蚕噬桑。"此木采自观星台主梁。"她染灰的睫羽低垂,腕间玉镯与琴身裂痕相击,发出编钟般的清越之音,"烈火焚城那夜,梁柱里嵌着的星盘突然自鸣。"
白宸握紧半截焦木,虫蛀孔洞的排列刺痛掌心。这触感与实验室门禁卡别无二致,那些凹陷的刻度曾开启过装有铯137的铅柜。当朱嬷嬷呈上裹琴弦的桑皮纸时,霉斑拼出的星轨突然流动起来——正是他在现代破解过的古代气候周期图。
十七道烟柱再起时,戴青铜傩面的身影从雨雾中浮现。为首者手持的虎符裂成两半,露出内里淬毒的香丸。白宸忽然看清傩面眼眶处的裂痕——那形状与三年前做空失败的期货合约印章完全一致。当第九道惊雷劈中牌楼时,他腰间的九连环突然吸附所有铁器,在雨幕中拼出个巨大的浑天仪轮廓。
"该收网了。"萧明凰点燃最后一枚香丸,灰烬凝成的谶纬图文里,浮现出谢明远幼弟临死前用血绘制的矿洞图。雪狐裘扫过焦尾琴的刹那,琴腹暗格弹出一方玉印——印纽处嵌着的,正是白宸穿越那日实验室丢失的放射性铱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