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从墙缝钻出,每只鼠尾都缠着冻蜂尸的冰晶。燕无霜的彼岸花纹突然暴长,血藤般缠住囚笼,在石墙刻下完整的西秦皇陵星图。
当更夫错乱的梆子敲响四更时,白宸咬碎第二颗解毒丸。黑咖啡的苦涩在舌尖炸开,他看见崔璃站在地牢暗处,齿轮耳坠的转速与九连环完全同步。她脚边的磁石粉正吸附鼠尾金线,渐渐拼出华尔街那夜未完成的k线图。
"该收网了。"白宸用鱼刺在地面勾画,冻蜂尸翅膜的冰晶折射出三处光斑,"腊肉铺、醉月阁、侯府厨房——三处炸点刚好形成斐波那契数列。"
晨光初现时,第一声爆炸震落了腊肉铺的斩骨刀。刀刃插入青石板的瞬间,暗河支流突然改道,将三百艘灌铅漕船冲成碎木。白宸站在地牢窗前,看着硝烟中浮现的现代都市幻影,终于尝到那个久违的词汇:
"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