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将染血账本掷入火海,复式记账的表格在烈焰中化作双螺旋结构。醉月的焦尾琴声穿透雨幕,断弦在废墟上拼出半幅皇陵地图——恰好能与玉玺残片严丝合扣。云岫突然尖啸,裙摆毒蛾扑向燃烧的牡丹灰烬,翅粉在夜空画出期权交易的k线图。
崔璃的银簪第三次试毒时,挑出了柳氏后颈的蛊虫。那虫尸翅膜的纹路,竟与白宸车祸那日收到的期权合约条形码相似。墨家的账,该用墨家的解法。她突然将机关匣抵住白宸心口,底层暗格弹出的柯尔特撞针,正对准他现代记忆里最脆弱的神经。匣内《金刚经》突然自燃,灰烬里显出的毒方,竟是青黛血液的提纯公式。
残局余韵
雨停时,满园牡丹皆成灰烬。白宸拾起焦土中的冻蜂尸,看着冰翅折射的七彩光晕轻笑。这冰晶的布拉格衍射图案,正是他在现代实验室未完成的x射线模型。朱嬷嬷的豆豉坛突然炸裂,霉豆渣里爬出的蛊虫正啃食冻蜂尸,每吞食一只,翅膜上的质数就减少一位。
该收网了。白宸碾碎最后一片牡丹花瓣,看着谢明远咳出的黑血线头在积水里游动。那些线头正拼出卷终字样,而云岫荷包里的蛊虫卵已孵出荧蓝飞蛾,朝着漕帮货船的方向振翅。崔璃的机关匣再次锁住他咽喉时,九连环的铜锈味里混入了雪狐裘的冷香——这场古代金融战的做空信号,终于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