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乾元殿离开,殊华捏着胸前的玉佩玩,高兴地朝苟纭章展示,然后张口啃了一口。?l^u\o¨l.a\b+o*o+k′.¨c!o^m?
苟纭章也不拦着她,任她啃够了,知道不能吃,自己就会放下。
还没到昭宁宫,远远的,甫姑姑就迎了上来。她依旧是一副干练的样子,眉眼间带着笑意,“奴婢见过谨王殿下,见过王妃!”
苟纭章看清了面前人,颔首微笑,“甫姑姑。”
甫姑姑瞧了二人一眼,目光落在殊华身上,眼中笑意更盛,“听说殿下王妃和小郡主今日到,太后娘娘从今早醒来,就开始等着呢,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得抓心挠肝的。二位请跟奴婢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殿内走。
“太后娘娘,您看——谁来了?”
言太后闻言,面露惊喜,抬头朝门口看去。见到两道逆光的身影走进门,言太后激动不己,竟失了往日的端庄,忽而站起身。
俩人双双躬身行礼,齐声道:“儿臣,拜见母后,问母后金安。”
言太后惊喜交加,看见两个孩子全须全尾地站在面前,眼眶不自觉湿润了。
甫姑姑递了一方帕子给言太后,她低头擦了擦眼角,忍着情绪,清了清嗓子,“你们上前来。`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萧觉声抱着殊华,与苟纭章并肩走上前。
“母后,我们回来了。”
言太后红了眼眶,对他们颇有怨言,“你们是得回来,若不是哀家找你皇兄下旨,你们怕是不会回来看我一眼了。”
苟纭章和萧觉声低头无言,苟纭章暗中拍了拍殊华。
殊华茫然地望着她,“娘亲?”
她一出声,言太后就将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当即喜笑颜开,“我看看,这是谁呀?啊,怎么这么漂亮?”
殊华与言太后对视,犹豫了一下,萧觉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提醒,“叫皇祖母。”
“皇祖母!”殊华掷地有声地叫了一声。
言太后欢喜不己,起身将她从萧觉声手上接过,抱在怀里掂了掂,“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殊华行云流水地回答:“殊儿。”
“殊儿……”言太后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摸了摸她的脸颊,看了又看,“真乖,比你父王和母妃乖多了。”
苟纭章和萧觉声对视了一眼,不敢吭声。/?小??×说§:C%¤M*S¢D| @首?}发&
甫姑姑见状,斟茶奉给太后,及时问道:“娘娘,到午膳时间了,什么时候用午膳?”
言太后笑着问殊华,“殊儿饿了吗?”
殊华才吃了小半个包子,自然不觉得饿,便摇了摇头。
言太后看了亲儿子儿媳一眼,见俩人还站在原地,疑问道:“还站着干什么,自己不知道找地方坐?”
两个走到哪儿都八面威风的大将军,见着老娘也得乖乖认怂听话,老老实实地,自己在旁边坐下来,自己倒茶喝。
言太后与殊华玩了一会儿,终于大发善心,摆手传膳。
午膳十分丰盛,满桌珍馐美味,大多是滋补进益的。
“这是前些日子南边进贡的血燕炖参,我特地叫御膳房炖了几个时辰。”言太后还抱着殊华舍不得放下,示意甫姑姑给俩人添菜,道,“你们多吃些,瞧瞧一个个脸色跟什么似的。”
“谢母后。”
苟纭章接过甫姑姑递来的血燕参汤,低头喝了一小口,又听言太后嘟囔道:“好好的京都不待,非要跑去边境受苦。”
苟纭章不记得在京都发生过的事情,便也毫无畏惧,首言道:“母后此言差矣,在边境并不算是受苦,受苦是因为有战争,有战争是因为敌人来进犯,边境起战事,国家面临危难,我们既然练就一身武功,理应用到正途上,这也是我们的理想和抱负。母后总不希望,我们还像小的时候一样,空有一身武力,却在京都打打闹闹吧。”
她言之凿凿,理首气壮,言太后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在这时殊华伸手去够桌上的马蹄糕,打破了僵局,言太后回过神来,将马蹄糕夹给殊儿,柔声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萧觉声唇角含笑,给苟纭章夹了一块排骨,“多吃点。”
苟纭章面不改色,悄悄将喝了一口的血燕参汤放到他跟前,又还了他一筷子炙烤羊肉,微笑道:“谢谢,你也吃。”
血燕参汤,听着滋补,实则一点都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