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中，京都是她很多年不曾踏足的地方。

这段时间里，她的脑海中，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地出现很多画面片段，但其中并没有在京都的记忆。

或许在京都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她才迟迟没有记起。

就在她张望时，有车轮滚声响起，旁边行过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时，车中的人恰恰掀起了车帘，一个面容俏丽的女子抬起眼眸，与苟纭章西目相对。

女子在看见苟纭章的瞬间，瞪大眼珠，脸色倏然一变。

苟纭章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唰地一下放下了车帘，如同受到惊吓，躲回了马车之中。

苟纭章诧异，疑惑地拧起眉头。

她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至于吓成这样？

她仔细一想，难道是以前被她吓唬过的人？可她也不认识这个人啊。

看着那辆马车逐渐远去，苟纭章心中存疑。

过了一会儿，萧觉声抱着殊儿回到车上，殊儿捧着一个暖乎乎的包子递给苟纭章，“娘亲，吃！”

“谢谢殊儿。”苟纭章接过包子，咬了一口，问萧觉声，“我以前有欺负过什么人吗？”

萧觉声指了指自己。

苟纭章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一个姑娘，长得挺好看的，瓜子脸，细柳眉。她刚才看见我，像老鼠看到猫一样，可害怕了。”

萧觉声想了想，似想到什么，脸色微妙地变了。

苟纭章捕捉到他神情的变化，略一挑眉，“什么人？”

“是有一个人，”萧觉声斟酌着开口，“叶太尉的孙女，不过……不是你欺负她，是她欺负你。”

“放你娘的……”苟纭章脸色一变，脏话脱口而出，下一刻对上殊华那懵懂的眼神，又憋了回去。

“欺负我？我被欺负？”苟纭章呵呵冷笑，“就那弱柳扶风的姑娘？你开什么玩笑？”

她苟纭章从来没有受欺负的份，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