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和个日军大佐的合影,背面写着"智子留念"。陈长安拿着照片往审讯室一摆,女特务当场脸色煞白。
"竹下智子?"陈长安故意用日语念出这个名字,"你父亲要是知道女儿落得这般下场..."
"不许提我父亲!"女特务突然崩溃大哭。原来她父亲竹下大佐是日军驻缅高官,送她来执行任务时说过"完不成就别回来"。
这下可打开了话匣子。竹下智子供出日军在缅北的六个间谍小组,还交代了下次空投补给的时间地点。最要命的是,她说还有个"影子刺客"己经混入独立军高层!
"长什么样?"陈长安逼问。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竹下智子浑身发抖,"那人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连我都只听过声音..."
陈长安立刻召集连以上干部开会。会议室里,他让十几个幽冥飘在空中盯梢,自己则挨个观察每个人的微表情。当后勤处长赵德柱汇报时,有个幽冥突然报告:"长官!这人在桌底下搓手指!跟竹下智子紧张时的小动作一模一样!"
陈长安不动声色地宣布散会,却暗中派幽冥盯住赵德柱。果然,半夜里这"赵处长"偷偷溜进电台室,刚要给日军发报就被逮个正着。撕下人皮面具一看,竟是个满脸刀疤的男人!
"你们夏国人...永远赢不了..."刀疤脸狞笑着咬碎假牙,七窍流血而死。陈长安后来才从竹下智子口中得知,这是日军特高课的王牌杀手"鬼面",死在他手上的抗日将领少说有两位数。
这场间谍风波让陈长安彻底长了记性。他每天雷打不动招魂、强化,把幽冥们像撒豆子似的布置在各要害部门。这些看不见的哨兵比任何活人都可靠——不会叛变、不知疲倦,还能穿墙透视。
有次军部开会,新调来的参谋长老刘刚掏出烟斗,三个幽冥就齐声警告:"长官!他烟丝里掺了炸药!"陈长安假装不经意地打翻烟斗,果然在地上炸出个拳头大的坑。
最绝的是对付日军空投特务。每当降落伞在黑夜里绽开,幽冥们就飘上去"随行观察"。等特务刚落地,迎接他的就是独立军的枪口——有回甚至活捉了个带着电台的日军少佐,气得日军指挥部连换三次密码。
竹下智子后来被关在特别监狱。陈长安偶尔去看她,总带着些日本小说和樱花酥——都是从缴获的日军物资里挑出来的。这姑娘起初又踢又咬,有回甚至把热茶泼在陈长安身上。但当她透过铁窗,看见独立军医院的傣族小护士都能昂首挺胸走路时,眼神渐渐变了。
"你们...真的给缅甸人平等?"某天她突然用生硬的中文问道。
陈长安正给幽冥们"发饷"——其实就是烧些纸钱香烛。闻言头也不抬:"在我们这儿,只分两种人:抗日的,和帮鬼子的。"
一月末的某个深夜,陈长安正在打坐恢复法力,忽然接到幽冥急报:竹下智子在牢房里割腕了!他急忙赶去,发现这姑娘用瓷片划的伤口虽长却不深,明显是作态。
"想见你父亲?"陈长安一边给她包扎一边问。
竹下智子泪如雨下:"他...他派人来杀我..."原来鬼面临死前发出的电报,是诬告她己叛变投敌。
陈长安若有所思。第二天,他派五诡去日军据点送了封信——竹下智子的亲笔绝命书,里面夹着她最珍视的家族照片。一周后,五诡带回个染血的包裹,里面是竹下大佐的军刀和断指,还有张字条:"帝国之耻,当如此刀。"
那天夜里,陈长安听见女子监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次日清晨,竹下智子主动要求加入反战同盟。她供出的情报,让独立军一举端掉了日军在腊戍的间谍学校。
"长官,您为什么相信我?"有次她忍不住问。
陈长安指了指自己周围:"我有一支...特别侦察队。"在他眼中,十几个幽冥正漂浮在办公室各个角落,警惕地监视着一切风吹草动。
从此,陈长安养成了个新习惯:无论走到哪,身边总要跟着几个强化过的幽冥。这些看不见的卫士不仅救过他三次命,还帮他揪出了二十多个内奸。战士们都说陈长官有"天眼通",能未卜先知——他们哪知道,那些战死的英灵,一首在用另一种方式守护着这支队伍。
某个细雨蒙蒙的清晨,陈长安独自来到烈士陵园。他烧了厚厚一摞纸钱,轻声念道:"兄弟们辛苦了,再帮我守半年...等打跑了鬼子,我给你们修祠堂。"
微风拂过坟茔,像是无声的应答。陈长安转身走向指挥部,身后跟着常人看不见的幽冥卫队。最前头飘着小李的幽冥,正回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