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长安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碗跳起老高。?x-q^k-s¨w?.\c^o′m′指挥部里十几个干部齐刷刷缩了缩脖子——自从前天两个寨子被日军偷袭后,陈长官的脾气就跟三伏天的太阳似的,火辣辣地烤人。
"咱们的眼珠子都长屁股上了?"陈长安指着地图上两个红叉,"小鬼子都摸到眼皮底下了,侦察连是吃干饭的?!"
李文才扶了扶眼镜,壮着胆子解释:"老陈,鬼子这次用的是缅甸伪军带路..."
"伪军就不是敌人了?"陈长安气得在屋里首转圈,"咱们得有自己的千里眼、顺风耳!"
当天晚上,陈长安把王铁柱叫到后山。月光下,两个烟头明明灭灭。
"柱子,给你个新差事。"陈长安吐着烟圈,"组建个情报处,专搞鬼子消息。"
王铁柱差点被烟呛着:"我?我就一大老粗..."
"就因为你看着像大老粗。"陈长安眯起眼睛,"明儿起,你改名叫吴有财,身份是腾冲来的玉石商人。"
三天后,一个满脸横肉、戴着金戒指的"吴老板"出现在腊戌街头。他操着半生不熟的缅语,专往茶馆、赌场这些三教九流扎堆的地方钻。谁也不知道,这个动不动就掀桌骂娘的暴发户,每晚都会把听到的只言片语编成密码,通过卖烟小孩传给山里的游击队。!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
与此同时,陈长安也在布局更大的棋。他亲自拜访了昔卜土司的女儿玛丹——这个在约翰牛国留过学的傣族姑娘,现在被迫在日军司令部当翻译。
"玛丹小姐,"陈长安开门见山,"我们需要你帮忙。"
玛丹绞着绣花手帕,声音细如蚊呐:"我...我阿爸在他们手里..."
"放心,"陈长安递过一张照片,上面是五诡从日军监狱偷拍的老土司近照,"老人家好着呢。等时机成熟,我们一定救他出来。"
就这样,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张开。市集上的卖菜阿婆可能是情报员,赌场的荷官也许是联络人,连给日军洗衣服的缅族大妈,都在默默记着军服上的部队编号。
这天深夜,陈长安正在修炼,突然被幽冥传来的消息惊得跳起来——日军正在秘密调动一个联队,准备对根据地进行大扫荡!
"快!通知各寨子转移!"陈长安光着脚冲出屋子,迎面撞上慌慌张张的李文才。
"老陈!玛丹冒险送出情报,说鬼子这次要动用毒气弹!"
陈长安脸色瞬间煞白。*零*点¨墈?书_ ^首?发¢他立刻下令加快撤离速度,同时派王铁柱去截获日军的防毒面具。
"报告!"通讯员气喘吁吁跑来,"吴...王队长说面具库有重兵把守..."
陈长安咬破手指,在黄符上画了几道血咒:"告诉柱子,子时动手!"
当夜,日军仓库闹起了"诡"。站岗的士兵明明看见柜子自己打开,防毒面具成箱成箱往外飘,吓得连枪都端不稳。等增援部队赶到时,仓库己经空空如也。
扫荡如期而至,却扑了个空。更让日军指挥官暴跳如雷的是,他们刚进寨子就踩中了地雷——情报明明说这里没有武装!
"八嘎!"日军大佐一巴掌扇翻参谋,"情报部门都该切腹!"
就在日军乱作一团时,陈长安收到了更重要的情报——玛丹冒险送出消息:日军南方防线出现漏洞,后勤补给线长达二百里,只有伪军一个营看守!
"天赐良机啊!"李文才激动得眼镜首闪光。
陈长安却盯着地图出神:"太顺利了...会不会是圈套?"
为验证情报,他派出了最特殊的侦察兵——三天前战死的游击队员阿山的幽冥。这个20岁的小伙子生前是猎户,死后依然尽职尽责。
"报告陈队长,"阿山的幽冥在深夜现形,"我跟着运输队走了三天,确实只有些老弱病残押送..."
次日拂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打响了。游击队不仅截获了上百吨军火,还炸毁了日军在掸邦最重要的补给站。等日军主力回援时,陈长安早带着战利品钻进了深山老林。
庆功宴上,王铁柱喝得满脸通红:"老陈,咱们这情报网神了!"
"别高兴太早,"陈长安给阿山的灵位敬了杯酒,"鬼子吃了这么大亏,肯定要反扑。"
果然,一周后玛丹传来噩耗:日军成立了专门的反间谍部门,负责人是臭名昭著的"豺狼"少佐。
这个豺狼少佐确实狠毒。他先是抓了几十个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