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证明自己并非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检查装备,能丢的东西都丢掉,只带武器和干粮。"陈长安站起身,拍了拍军装上的泥土,"鬼子从哪个方向来?"
"东北方,距离不到两里。"
陈长安环顾西周,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地形图。多年修炼虽然没有给他带来法力,却培养出了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不能继续往西走了,"他指着东南方向一条干涸的河床,"我们从那里走,河道能掩盖我们的踪迹。天黑前必须渡过那条河,到对岸的密林里鬼子就找不到我们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那不是往鬼子来的方向走吗..."
"正是因为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反向突围。"陈长安沉声道,"相信我,这是唯一的机会。"
他语气中的笃定让士兵们不再犹豫。很快,这支残兵败将悄无声息地向东南方移动。陈长安走在队伍最前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枯枝落叶。
穿过一片灌木丛时,他突然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前方不到百米处,一队日军正呈扇形搜索前进,钢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卧倒!"陈长安用气音命令道。所有人立刻趴伏在茂密的草丛中,大气都不敢出。
日军士兵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他们皮靴踩断树枝的声音。陈长安感到身旁的士兵在发抖,他轻轻按住对方的手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在这时,一个日军军官突然停下脚步,狐疑地望向他们藏身的方向。陈长安屏住呼吸,手指悄悄搭上了驳壳枪的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是密集的交火声。日军军官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挥手带领部下向声源处赶去。
首到日军的身影完全消失,陈长安才长出一口气。"起来,继续前进。"他低声命令,同时暗自庆幸这突如其来的好运。
队伍继续在丛林中穿行。随着天色渐暗,陈长安发现自己的视力竟然出奇地好,能在微弱的光线下清晰辨别地形。这或许是穿越带来的某种变化?
"长官,您好像...不太一样了。"跟在身后的年轻士兵小声说道。
陈长安心头一跳:"怎么说?"
"以前您总是按地图和命令行事,现在却..."士兵斟酌着用词,"现在您好像对丛林很熟悉,判断也很果断。"
"绝境能改变一个人。"陈长安模棱两可地回答,同时暗自提醒自己要注意言行,别露出太多破绽。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他们终于抵达了那条河流。河水不深,但流速很快。陈长安让士兵们用绑腿带彼此连接,形成人链渡河。
"小心水下石头,站稳了再迈下一步。"他走在最前面探路,冰冷的河水没过膝盖,刺骨的寒意让他牙齿打颤。
就在队伍即将全部过河时,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一个受伤的士兵脚下一滑,被急流冲倒,连带拖倒了两个同伴。
陈长安毫不犹豫地返身冲回去,一把抓住即将被冲走的士兵的衣领。就在他奋力将人往岸上拖时,一股强大的水流将他整个人卷倒。
"长官!"士兵们惊呼。
陈长安感到自己在水中翻滚,冰冷的河水灌入鼻腔。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手腕上的桃木念珠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暖意。这股暖流迅速蔓延全身,给了他最后的力量。
抓住一块突出的岩石,陈长安拼尽全力爬上岸边。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拉上来,所有人都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点...点人数。"陈长安喘着粗气命令道。
"报告长官,全部二十三人安全过河!"
陈长安点点头,强撑着站起来:"不能停,继续前进。找个隐蔽处生火烘干衣服,轮流警戒。"
又行进了约半小时,他们找到一处岩壁下的凹洞。士兵们收集干柴,小心翼翼地生起一小堆火。陈长安靠在岩壁上,看着跳动的火焰,思绪万千。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记忆正在慢慢与他融合。他知道了现在是1942年5月,中国远征军在缅甸惨败,数万将士埋骨异乡。而自己——这个与自己同名的军官——肩负着将残余部队带回祖国的重任。
"长官,喝点热水。"年轻士兵递来一个锈迹斑斑的水壶。
陈长安道谢接过,温热的水流进喉咙,带来一丝慰藉。他摩挲着手腕上的念珠,突然意识到一个惊人的事实:在这个世界,道术可能真的有效!
这个念头让他心跳加速。如果真是这样,或许他不仅能带领这些士兵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