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城。?k¢a/n/s+h.u!w^a?.·c¢o′m?
大燕朝境内,一座威名赫赫的滨海雄城。
安自在背着那柄新得的“昊日刀”,走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引来众多回头率。
招摇?不存在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怎么可能放到储物袋里苟着。
他目不斜视,步伐不急不缓。
周遭的鼎沸人声,仿佛被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三尺之外,无法侵扰他分毫。
那股生人勿进的凛然气场,让所有试图靠近的行人都下意识地避开。
缉法司的衙门,在城西。
非常好找。
因为整条长街,唯有它,通体漆黑,散发着一股择人而噬的肃杀之气。
黑瓦,黑墙。
门前镇宅的石兽,不是象征祥瑞的麒麟,而是两尊面目狰狞、欲要吞天的黑铁穷奇。
门楣上甚至没有牌匾。
只用铁画银钩,凿刻着“缉法司”三个大字。
每一笔,都如刀锋,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的神魂。
大门洞开,内里幽深如渊,却不见一个护卫站岗。
这里,不需要守卫。
因为“缉法司”这三个字,就是青玄大陆最可怕的门神。
寻常百姓路过此地,无不屏住呼吸,低头快步绕行,唯恐被那股无形的杀气吸走了魂魄。
安自在在门口站定。
他刚要迈步,门房里一道身影闪电般窜出,拦住了他。
那是个眼神浑浊,却透着一股精明的老吏。
他本想不耐烦地开口驱赶。
可话到了嘴边,看到来人的瞬间,却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2+8,看¢书^网^ ′首?发¢
眼前的少年,太年轻了。
可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却凝实如山的血腥气,让见惯了凶人的老吏如坠冰窟,浑身汗毛倒竖!
这不是温室里长大的宗门花朵。
这是从尸山血海里一步步爬出来的活阎王!
“此地,缉法司。”
老吏的声音干涩无比,本能地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
“闲人勿近。”
安自在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声音平淡,却仿佛带着金石碰撞的质感。
“我找叶方辛。”
轰!
老吏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响,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心中的骇然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直呼司卫长大人的名讳!
他在这缉法司看了一辈子大门,迎来送往,见过封疆大吏,也见过绝顶凶人。
可从未有任何一人,敢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三个字。
这不是嚣张。
这不是狂妄。
这是一种……对等。
一种发自骨子里,将自己摆在与司卫长同等位置上的姿态!
老吏不敢再多问一个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猛地躬下身子,谦卑到了极点。
“公子……请稍候,小老儿……这就去通禀!”
他几乎是小跑地冲进了那深邃如地府的衙门。
片刻之后,老吏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态度比之前愈发谦卑,甚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大人……有请!”
安自在跟着他,穿过一座煞气森然的巨大演武场,来到一处宽敞的厅堂。
堂内主位,端坐着一个身穿玄色常服的中年男人。-k/u`n.l,u^n.o*i*l,s\.¨c·o+m·
面容方正,双目如鹰,太阳穴高高鼓起。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整个人却像一柄插在刀鞘里的绝世凶兵,不动则已,一动,必定血溅五步。
元婴五重!
一身杀伐之气几乎凝为实质,压得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安自在目光扫过,心中已然有数。
“你,就是折根仙宗路家,送进来的那个人?”
叶方辛也在打量他,声音低沉雄浑,每一个字都像战鼓,重重敲在人的心脏上。
安自在没有说话。
他只是对着主位的方向抱了抱拳,权当行礼。
然后,他径直走到最近的一把椅子前,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抬起眼,平静地与叶方辛对视。
叶方辛的眼角,微不可察地剧烈跳动了一下。
好胆!
梅彦雪那个女人,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寻来了这么一块无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