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在心里那句“不够劲”,若是让地上生死不知的苏晏臣听见,怕是刚凝聚的道心能当场碎成粉末,连带着三魂七魄都得气散了。^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这一脚,何止是踩碎了苏晏臣的胸骨。
更是踩碎了在场所有弟子心中,那座名为“天之骄子”的神像。
一拳断神兵。
一拳废真人。
整个过程,快到让人窒息,霸道得不讲任何道理。
如果说苏晏臣临阵突破,是溪流汇入江河。
那安自在展露的实力,便是九天之上,整片星海都砸了下来!
这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战斗。
所有弟子望着安自在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从幸灾乐祸,到惊骇,再到此刻……只剩下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战栗。
他们引以为傲的偶像,他们狂热追捧的天才,就在他们面前,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像踩死一只蚂蚁般,碾进了尘埃里。
无数女弟子更是面色煞白,娇躯轻颤,捂着红唇,看着那个脚踩天才,神情却淡漠如冰的身影。
这个男人……
强大到了让人恐惧!
安自在对这群人的心理活动毫无兴趣,脚尖在苏晏臣胸口轻轻一碾,一股暗劲透体而入,直接震散了他体内刚刚凝聚的金丹灵力,让他彻底昏死过去。
省得聒噪。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抬起眼,环视四周。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弟子,不论内门外门,都像是被无形的镰刀割过的麦子,齐刷刷地暴退数步,将头深深低下。_4?3~k-a′n_s_h!u′._c\o¨m^
无人敢与他对视。
“一群废物。”
安自在轻蔑地撇了撇嘴,转身回到篝火旁,将剩下的几条烤鱼用荷叶仔细包好。
他提着还散发着香气的烤鱼,哼着不成调的曲儿,仿佛刚才只是解决了一只挡路的疯狗,悠哉地朝自己那破屋走去。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一地狼藉。
……
与此同时,紫云书院内门深处。
几道强横的神识在虚空中激烈碰撞,掀起无声的惊涛骇浪。
“金丹二重……他竟然是金丹二重!老夫的眼睛没花吧?!”云雾峰顶,紫云书院三大掌教之一李穆阳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撼。
“何止!”幽谷中,一位美艳妇人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那肉身……硬撼三阶地兵而毫发无伤!这根本不是体修,这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太古凶兽!”
执法堂内,李穆柏倒是心底轻松面色沉声道:“苏晏臣,道心已碎,此生再无寸进可能。”
长久的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苏晏臣,是他们内定的宗门脸面,是板上钉钉的未来栋梁,是被整个宗门倾注了无数资源的天才。
现在,这个天才,被一个刚从外门进来的野小子,一脚踩废了。
这打的,是苏晏臣的脸吗?
这是在抽整个紫云书院高层的脸!
“咳……陈师弟。”
还是李穆阳最先打破沉寂,语气微妙地转向了某处。
“你那个宝贝徒弟,心性……终究是冲动了些,若是由书院来处理他又何至于此?”
这话如同一根烧红的铁钎,直直捅进了陈长老的心窝。/x.i~a\o′s?h`u′o\z/h~a+i+.¢c¢o,m^
他能说什么?
他亲手点的火,本想烧死安自在,为徒弟立威,结果火势失控,直接把自己徒弟的前程,烧了个一干二净!
“此子……安自在!他究竟是何来历!”陈长老的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不甘。
“就是普通弟子。”
“我李穆柏座下亲传弟子,身家清白,宁安县孤儿出身。”
“在这之前,做了一件事。”
“灭了在宁安县鱼肉乡里,罪恶滔天的苏家满门。”
李穆柏特意加重了“罪恶滔天”四个字,让陈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个毫无背景的孤儿,十八岁,金丹二重?”美艳妇人啧啧称奇,“这等天赋,比你那个苏晏臣,怕是要恐怖十倍不止吧,陈长老?”
陈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穆阳一锤定音:“规矩就是规矩,强者为尊!既然苏晏臣已成废物,那前往上宗‘昊天剑宗’的名额,不能浪费。”
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