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微微发热,很快那热力就变得滚烫,如同握住了两块烧红的炭!剧烈的灼痛感从手心传来,萧小墨疼得小嘴一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搓动的小手反而更加用力!
他记得娘亲说过,良药苦口!为了阿姐,这点疼算什么!
很快,他两只小手变得通红,掌心更是传来阵阵刺痛,仿佛皮都要被烫掉了。但他感觉到那股灼热的力量在掌心汇聚、滚动!
“好了!”他大喊一声,顾不得疼痛,猛地扑到阿姐身边,将自己那两只滚烫得如同小火炉般的小手,用力地、紧紧地按在了萧清漓冰冷僵硬的手心(劳宫穴)上!
“滋啦!”
一声轻微的、仿佛冷水滴入热油的声音响起。萧小墨掌心那滚烫灼热的药力,混合着他自身孩童纯阳的体温,如同两道灼热的暖流,猛地冲入萧清漓冰封的经脉!这股力量远不如火蟾蛊的炽热精纯,却带着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和血脉相连的暖意,与火蟾蛊注入心脉的热流内外呼应!
萧清漓的身体猛地一震!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从她喉咙里溢出。她苍白冰冷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一层极淡、却真实存在的红晕!覆盖在她体表的那层薄冰,加速消融,化作细小的水珠滚落。
有效!真的有效!萧小墨看着阿姐的变化,大眼睛里瞬间充满了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连手心的剧痛都忘了,咧开小嘴,露出一个带着泪花的灿烂笑容:“阿姐!阿姐你暖和了!”
红衣女子看着这一幕,眼中那最后一丝冰冷也彻底融化,化为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和…怜爱?她维持着对火蟾蛊的催动,目光转向一直紧盯着萧清漓、神色紧张的徐长州,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清冷,但少了几分质问,多了探究:
“现在,告诉我。蒹葭剑,为何在你之手?沧溟令,又在何处?”她的目光锐利如刀,“别告诉我你是捡来的。蒹葭剑有灵,非沧溟血脉或持令者,强行触碰,必遭反噬。”
徐长州看着萧清漓情况暂时稳定,心头稍安。面对红衣女子再次的追问,他深吸一口气,知道无法再回避。他伸手入怀,动作带着一种沉重的肃穆,缓缓取出一物。
那并非沧溟令,而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非铁非木的令牌。令牌呈暗青色,边缘雕刻着细密的云纹,中间却是一个醒目的、被利剑斩开一道裂痕的“净”字!令牌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徐”字。
“净衣令?”红衣女子瞳孔骤然收缩,周身那温和下来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洞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几分,与萧清漓身上散发的寒气形成诡异对峙。她盯着徐长州,一字一句,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是净衣派长老?徐长州?”
徐长州握紧了那块带着裂痕的令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没有回避红衣女子骤然变得冰寒刺骨的目光,坦然承认:“是。在下徐长州,前昆仑掌门无涯子座下首徒,亦是…净衣派安插于昆仑的暗桩。”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复杂。
“果然是你!”红衣女子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引九幽阁入昆仑,害得掌门师伯重伤失踪,总舵被炸毁,无数同门惨死…这笔血债,今日便要你偿还!”她左手依旧虚按在萧清漓心口的火蟾蛊上维持着治疗,右手却已闪电般按在了腰间的赤霄剑柄之上!剑未出鞘,一股焚尽八荒的炽热剑意已轰然爆发,牢牢锁定徐长州!冰洞内,一半是火蟾蛊散发的温热火息,一半是赤霄剑引动的焚天烈焰,空气在冷热对冲中发出噼啪的爆鸣!
萧小墨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剑意和杀气压得小脸惨白,几乎喘不过气。他惊恐地看着瞬间变得如同怒焰凤凰般的红衣女子,又看看脸色凝重如铁的徐长州,小小的脑袋完全无法理解这急转直下的变故。他只知道,刚刚救阿姐的“坏女人”,现在要杀救了他和阿姐一路的“大哥哥”!
“不!不要!”他尖叫着,不顾一切地又想扑过去。
“小墨别动!”徐长州低喝一声,阻止了萧小墨。他迎着那焚天烈焰般的剑意,向前踏出一步,将萧小墨和昏迷的萧清漓护在身后。他并未拔剑,只是看着红衣女子,眼神坦荡,声音清晰而沉重:“引九幽阁入昆仑,炸毁总舵,此乃大罪,徐某认!但掌门师伯重伤失踪,非我所为!至于害死同门…更是无稽!”
他猛地抬手,指向昏迷的萧清漓:“我若真与九幽阁一心,何须拼死护着这对姐弟,一路血战,被同门追杀至此?我若只为净衣派,又岂会动用禁术,引动蒹葭寒气,导致自身经脉受损,只为在隘口击杀那九幽阁头领?”
他语速加快,字字铿锵:“蒹葭剑与沧溟令,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