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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不敢拿女儿的事情去赌那一线可能。
踌躇良久,杨晚清终究颓然收回了脚步,紧握剑柄的手指微微发白。
翠云在院门口焦灼地来回踱步,唯恐主子出事。
一抬眼,却见杨晚清提着那柄寒气森森的剑又折返回来。
她连忙迎上前:“娘娘?您…您怎么回来了?”
目光急急投向主子身后,空无一人,翠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公主呢?没寻到吗?”
杨晚清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径直回到房中。
她将长剑重重掼在桌上,抓起冰冷的茶壶,对着壶嘴猛灌了几大口凉水,试图浇灭心头的焦灼与怒火。
皇叔,但愿你所言非虚…否则…… 贝齿再次深深陷入下唇,留下清晰的血痕。
希望皇叔没有骗自己。
如果.......
翠云跟进来,见此情景,吓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主子,小姐她…是不是出大事了?”
不然主子怎么这副样子。
杨晚清闭了闭眼,没有看翠云,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传我话...”杨晚清闭上眼,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一字一顿。
“小姐院中,有任何动静,尤其是小姐回来,无论何时,立刻来报!”
翠云含泪应声退下。
杨晚清脑中已是一片混乱。
翠兰狰狞的脸、永春侯府阴森的地牢、女儿遍体鳞伤的模样……种种恐怖的画面疯狂交织翻涌,撕扯着她的心,痛得几乎窒息。
为了压下这几乎焚毁理智的冲动与恐惧,她强迫自己坐到绣架前,抓起那件给女儿绣的衣裙,还尚未完工,她得加快点,最好女儿回来就能穿上她亲手做的衣裳。
可是,她的手指颤抖着用力地穿针引线——她必须做点什么,让这噬人的心焦有个宣泄的出口。
她得找个事情让自己冷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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