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怀中的雪倾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小¤÷说a_~C$)M¢=_S?¨ ?&更?1新 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将头更深地埋进他的肩窝,仿佛想从这个没有温度的“傀儡”身上,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安慰。 裴玄度垂眸,透过她那因动作而敞开的宽松衣领,清晰地看到了她光洁的后背上,浮现出几道诡异的、正在缓缓游动的暗紫色纹路。 那不是纹身,更像是一种……刻印在血肉与神魂之上的阵法。 一个被他抛在脑后的记忆,此刻轰然炸响。 裴玄度的脑中“轰”的一声,如遭雷击。 一个被他刻意忽略的记忆片段,猛然浮现在眼前。 数月前,云穹帝宫的长老曾向他提及,有个二流宗门不知用了什么上古的推演之法,寻到了一个命格特殊的弟子,欲将其作为“养料”,用以供养无妄海深处那座镇压堕神的大阵阵眼。 此法有伤天和,但他当时忙于闭关,只当是无稽之谈,并未放在心上。 三界之大,为了一步登天不择手段的宗门多了去,他管不过来。 如今想来,那个所谓的二流宗门,不正是太玄宗? 而那个被当作祭品的弟子……莫非是她? 裴玄度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混杂着震惊与不敢置信的骇然。`我,的?书.城¢ .首?发′ 他所有的思绪在这一刻都乱了。 他这才注意到,在雪倾纤细的脖颈上,挂着一根极细的绳子,绳子的末端,隐没在她单薄的寝衣之下。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拨开她的衣领。 一枚通体温润,却透着彻骨寒意的玉髓,静静地躺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玉髓之中,仿佛有灵气游动,散发着与她背上那些诡异纹路同源的古老气息。 龙玉髓。 裴玄度看着掌心那枚玉髓,再看看怀中痛到无意识蜷缩起来的女人,一颗心,毫无预兆地沉了下去。 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为何太玄宗会破例收一个灵根尽毁的花奴为内门弟子。 也终于明白,为何萧霁那些人,会对她表现出那样超乎寻常的紧张与维护。 他先前只觉得,这个女人或许是走了什么大运,又或许是太玄宗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却从未想过,真相,会是如此血腥而不堪。 他看着怀中痛到浑身发抖的雪倾,一股从未有过的,混杂着怒意与他不熟悉的情绪,猛地攥紧了他的心脏。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这股情绪来得如此汹涌,让他感到陌生,更让他感到烦躁。 却是他自己也无法分辨的,一种尖锐的心疼,究竟是他还是该死的道种。 “痛……” 雪倾又是一声痛苦的低吟,她的身体蜷缩得更紧,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本能地朝着他身上那唯一的热源靠拢。 裴玄度不再犹豫。 他抬起手,掌心覆盖在她光洁的背脊上,正对着那些狰狞游动的暗紫色阵纹。 一股至纯至净的混沌灵力,如同一捧清冽的雪山融水,温柔而又霸道地渗入她的肌肤,精准地包裹住那些狂躁的阵法能量。 那些暴戾的紫纹仿佛遇到了天敌,瞬间安静下来,游走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变得迟缓,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雪倾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 那股蚀骨的剧痛正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与舒适,仿佛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己经彻底被醉意侵蚀得神志不清的雪倾,像是在溺水时抓住浮木的旅人,凭着本能,开始向那舒适的源头靠拢。 她无意识地,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更是毫无防备地缠了上来,将脸颊贴在他的颈侧,贪婪地汲取着那份能让她安宁的气息。 动作笨拙而依赖。 裴玄度身形一僵。 他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毫无防备地贴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知到她肌肤的温热与细腻。 道种深处,那股因她痛苦而生的躁动与烦闷,在此刻竟奇迹般地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满足感。 就在他心神微乱的瞬间,雪倾的手臂向上,似乎是想更用力地抱住他。 冰凉的指尖无意间划过他的喉结,最后,轻轻地落在了他颈后三寸之地。 那里,是他苍龙血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