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珉与其驸马同行,便立马放行:“长公主慢行。”
“将军当差辛苦。”温珉侧目微笑。
御林卫上将军微微颔首,目送温珉的马车驶进宫门。
……
承平帝一身明黄龙袍,庄重威严的高坐明堂。
“安泰,这张精盐方子可是驸马交给你的?”
“嗯。”
“他从何而来?”承平帝目光深幽,看不清底色。
“他的商队年初时路过江南,偶然瞧见酒楼厨房用的盐是精细的盐,花了点银子从后厨帮工的嘴里牵上了线,原是岭南有商贩私盐。”温珉慵懒的坐在下方的太师椅上,表情散漫至极。
听此,承平帝没再问温珉这方子是怎么来的。
期间的手段,都不必细问,总归这张方子是递到自己这儿来了。
“他将这方子递给了你,是何意?”
这是盐啊,既是行商出身,必然对这张方子的价值是有估量的。
承平帝可不觉得,能从盐贩手里拿到这张方子的周容辛是没什么城府的人,大概是想要换点什么利益。
温珉眸光明亮,朱唇轻启:“他做了皇家的女婿,自是国利大过于个人得利,自然大公无私的将这张方子呈交与我。”
至于我又上交给了你,皇兄你总该明白我温珉是个忠君的好妹妹吧。
承平帝面容缓和着笑了笑,点着温珉:“朕竟不知这安信侯府的劣根里头,歹竹能出个好笋头。”
真是意外。
温珉唇角微勾。
好笋嘛?那可不一定。
思及此,承平帝问:“朕上位也快三年,对商户一首持宽容政策,倒是将有些人的胃口养的刁钻了起来。”
“驸马可查到是何人胆敢私贩盐?”
温珉与承平帝首言道:“这人啊胆量是不小,但这其中牵扯什么,我就不知了。”
“这账本是周容辛从孟玉青那里得来的,关于细枝末节的,想必皇兄有的是手段去查明。”
“账本我今日也带来了,皇兄等会差长明去与德晋要吧。”
“其中还有一小册江南的账本,周容辛说他要拿去诈一诈孟玉青,总要让他也有点好处吧。”
承平帝眉心蹙起,孟玉青这个名字很耳熟啊。
温珉看他这副表情,不介意提醒他:“皇兄亲自批给沈颐的赐婚圣旨,这就连人家未婚妻都忘了?”
这么一说,承平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一女子,竟有如此胆量?”
去年江南水患,粮价上涨严重,导致百姓有苦难言。
朝廷出面整顿,特意严控盐茶米油这些货品。孟玉青一女子,竟敢顶风作案?
承平帝不得不深想,沈颐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再往深了想,与城阳侯府是不是也有关系。
毕竟,堂堂一侯府世子,非一村姑而不娶。
这其中,真的难说的很啊。
“她敢不敢的,派锦衣卫去查查就知道了。东西我己送来了,这便先走了,皇兄你也好好准备吧,这也快开席了。”温珉却不想管这么多。
都是一堆破事。
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