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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旧军考核

刺入骨髓。“这里没有哨官!没有老爷!只有待考新兵!再敢喧哗、滋扰秩序——淘汰!”教官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刃,刺得那哨官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份屈辱和不甘几乎要将他点燃。

射击考核则更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士兵们被领到一排排临时架设的木架前,上面摆放着统一发放的、状态稍好的旧枪(装填空包弹或少量实弹)。

许多人,尤其是那些从未摸过火器的绿营兵,连最基本的据枪姿势都不会,笨拙地抱着枪身,如同抱着烧红的烙铁。

教官的“瞄准”、“击发”口令下,脱靶者比比皆是。不少人扣动扳机时紧张得紧闭双眼,身体后缩,甚至有人被空包弹的巨响和后坐力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引来一片压抑的嗤笑和教官更严厉的呵斥。

“这…这也配叫兵?乌合之众!”高台上,第7师新任团长楚明远(原萧剑锋麾下悍将营长升任)抱着胳膊,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低声对萧剑锋说。他看着台下那些慌乱的身影,心中很是不屑。

“所以司令要汰弱留强,五成起步。”萧剑锋的声音依旧冰冷,目光扫过校场,如同在评估一堆需要清理的废料。“废物,只会浪费宝贵的粮食军饷,更会在战场上拖累袍泽,害死真正的兄弟!今天对他们仁慈,明天就是对自己人残忍!”他话语中的冷酷逻辑,让楚明远也微微颔首。

第三项:文化测试与政治审查

体能和技能的尘埃(更多是失败的灰烬)落定,精神与忠诚的考验悄然降临。幸存者们被分批带进临时搭建的巨大草棚。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稻草和汗水的混合气味。简陋的木桌后,坐着负责文化测试的文书。

试卷极其简单:认几个常用字(如“兵”、“令”、“忠”、“勇”),写自己的名字;几道基础的加减算术题(如“三营十哨,每哨五十人,共多少人?”)。然而,就是这简单的试卷,却让台下绝大多数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士兵抓耳挠腮,急得满头大汗。有人对着试卷上的墨点发呆,有人偷偷瞄向旁边,换来监考宪兵严厉的呵斥。只有极少数识文断字的士兵,才能勉强作答。

与此同时,另一股更隐秘、更危险的力量在校场的人群中无声地穿梭。他们是叶怀瑾手下“鹞子”营的精英探子,穿着与新兵无异的旧号衣,眼神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他们手中拿着厚厚的、墨迹未干的名册,上面记录着通过各种渠道搜集来的、关于这些旧军队人员的零碎信息:姓名、籍贯、原属部队、长官姓名、有无劣迹、是否参与过镇压民变、与哪些旧势力有牵连……

“鹞子”们如同融入鱼群的鲨鱼,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低声盘问,语气看似随意,问题却首指要害:

“姓名?籍贯?”

“原属哪支巡防营?管带(营长)是谁?哨官是谁?”

“去年五月,西郊码头闹事,你们营去了没?你当时在哪个位置?开枪了没?”

“听说过邓司令吗?对咱们岭南自己个儿当家作主,怎么看?”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小锤,敲打着被问者的神经。一个眼神闪烁不定、穿着相对体面些的原旗营小头目,被两个“鹞子”看似不经意地带到草棚角落。

几个看似闲聊的问题过后,“鹞子”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眼神锐利如刀:“你刚才说你是灰州绿营的?可名册上灰州绿营去年就被打散了。你腰上挂的这枚‘忠勇’佩,是前年省城武备学堂发给优秀学员的,你一个旗营的,哪来的?”

那小头目瞬间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

“鹞子”头目冷笑一声,对旁边伪装成宪兵的同伴使了个眼色:“身份可疑,言语不实。带走!地界营‘有请’!”

校场上,哀鸿遍野。淘汰区的红叉区域,人数迅速膨胀,哭声、哀求声不绝于耳。

而通过初步考核、被暂时编入新兵营的人,也并未轻松。

等待他们的,是唐伯韬制定的、如同地狱般的新兵训练大纲:天不亮的武装越野,无休止的队列和体能,严苛到极致的纪律,以及无孔不入的政治灌输——“效忠邓贤!保卫岭南家园!”

同样的场景,在韶州、灰州、潮州、照庆、崖州…所有设立新兵整训大营的地方同时上演。

十万之众的庞然大物,在邓贤冷酷的“汰弱留强”铁律和现代化军事管理理念(超越时代)的双重碾压下,开始了痛苦的蜕变。

淘汰者的命运,被无情地划分为“建设兵团”、“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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