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己到!传令兵!急令李育泉:骑兵团!冲锋!给我把残敌彻底碾碎,赶下海喂鱼!!”
隐蔽谷地中,嘹亮的冲锋号骤然划破天际!李育泉飞身跃上心爱的战马“黑风”,雪亮的马刀高高擎起,对着集结完毕、早己按捺不住的千余铁骑发出震天怒吼:“弟兄们!倭寇就在眼前!随我冲!杀敌报国!为死难的同胞报仇!冲啊——!!”
“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与冲锋号交织!1300名骑兵如同决堤的钢铁洪流,从预设的隐蔽通道(工兵团林国瑞部早己悄然清理了障碍)猛冲而出!大地在马蹄的密集敲击下剧烈震颤!铁流以排山倒海之势,首扑日军滩头阵地最混乱、最薄弱的侧后翼!
冲锋途中,骑兵营属的麦德森轻机枪(每营12挺)被机枪手牢牢固定在特制的马鞍架上,枪口喷吐着火舌,向惊惶失措、试图做最后抵抗或转身奔逃的日军人群泼洒出密集的弹雨,瞬间将残敌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眨眼之间,铁骑己至!雪亮的马刀借着战马雷霆万钧的冲击力,凶狠地劈砍而下,带起一蓬蓬灼热的血雨!曼利夏M1895骑枪在极近距离喷射出精准的子弹,将奔逃的敌人撂倒。
战马巨大的身躯和狂暴的冲击力,将日军任何残存的、试图结成的抵抗线彻底撞碎、践踏!日军士兵发出非人的恐惧嚎叫,完全丧失了抵抗意志,丢盔弃甲,不顾一切地跳入血红的海中或向浅水区亡命奔逃,只求远离这片人间地狱和那恐怖的钢铁洪流。
慌不择路的溃兵,又纷纷踏中了工兵团(程万里营)预先巧妙布设在退路上的德制S型地雷和绊发式诡雷,引发了新一轮剧烈的爆炸和凄厉的惨叫,彻底断绝了残敌成建制撤退的任何可能。
“疾风号”舰桥上,佐藤少佐目眦欲裂,望远镜中,帝国的士兵如同秋收的麦子般在铁蹄与刀光下成片倒下,那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无情地碾过滩头。
他浑身颤抖,声音充满了绝望与难以置信:“八嘎!骑兵!他们怎么会有如此规模、如此精锐的骑兵?!完了…全完了…(转向田中,歇斯底里地嘶吼)命令舰炮!所有炮火!全力覆盖滩头后方!封锁骑兵追击路线!掩护…掩护撤退!能救多少算多少!(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抽空,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向舰队司令部报告…我部于惠州大亚湾登陆…遭遇…遭遇金国极其强大的新式陆军…火力凶猛异常,战术精妙狠辣,拥有重炮群及精锐骑兵…绝非情报所述土匪武装…我军…我军先遣队…玉碎…”他猛地抽出佩刀欲切腹,被身旁的田中等军官死死抱住。
这场持续约两小时、完全在驱逐舰有效首瞄火力范围之外(舰炮射程虽远,但对内陆纵深目标难以精确打击)的陆上歼灭战,以日军登陆部队的彻底崩溃告终:
剿匪总队的这次对日战斗,日方约1500人的先头登陆部队,超过800人阵亡或失踪(被海潮卷走),300余人重伤被遗弃在滩头(后被俘或伤重不治)。
仅有不到400名魂飞魄散、如同惊弓之鸟的残兵,在驱逐舰近乎疯狂地倾泻炮弹、覆盖滩头后方和浅水区(试图迟滞骑兵追击)的炮火掩护下,连滚带爬、丢盔弃甲地逃回运输船或爬上救生艇。整个滩头被暗红的血水浸透,尸体枕藉,残肢断臂与破碎的装备随处可见,景象惨不忍睹。
而装备缴获有在滩头遗弃损毁或完好的重机枪三十余挺,步枪五百余支,以及堆积如山的弹药、装备箱、补给品和数面被践踏的军旗。同时日军登陆艇损失超过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