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39式喷火器,攻坚战和阵地战最适合用它。-0?0?小¢税?旺. ′埂·鑫¢罪/全?”
“喷火器?”孔捷低声复述道,“应该也叫火焰喷射器吧?我听说欧洲战场就有这种武器!”
“对!”林壹点头。
“好东西!有了它,以后在战壕里,咱们不用拼刺刀也能跟小鬼子干了!”丁伟哈哈一笑道。
“不,战壕里有更好用的武器。”
“更好用的武器??”李云龙立刻瞪大眼睛,朝阵地望去。
此时,喷火兵己经退下去了,被焚烧的甬道里,至少躺了两三千名日军士兵。
这两三千人,放到正面战场上,可以打掉国军一个旅甚至更多人。
但在这儿,全被活活烧死,或者踩踏死了。
“他们没火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慌乱的日军立刻在甬道里重整旗鼓起来。
甬道深处,焦黑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叠在一起,残肢焦肉裹挟着残留的火液,气味刺鼻,浓烟尚未完全散去,弥漫在整个战壕低洼地带。
那些死于踩踏的日军,有的面部扭曲,脊骨折断,西肢弯曲变形,被后方同袍踏裂胸腔、碾碎喉骨。/x/i¢a?o~s+h\u~o~g+u,a\i`.`c′o′m!
再之后,又被火浪覆盖,烧得衣甲嵌入肌肤,黑皮起泡,焦肉之下还残留半凝的血污。
甬道两侧的土壁被熏得焦黑,部分塌陷,沙袋早己被高温撕裂,内部填料化作焦灰。
金属枪械在火焰高温下炸裂变形,炸膛后断裂的枪身横亘在尸体之间。
最初冲入甬道深处的日军步兵,在看清这一幕后神情僵硬,脚步迟滞。
部分人面色惨白,喉咙轻颤,有人低头呕吐,有人捂着鼻口强忍,但更多人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死死盯着那一片焦土,似乎难以相信他们这些本应战无不胜的帝国精锐,竟会在瞬间死得如此不堪。
短暂的停滞后,前方甬道处的日军队列开始重新聚拢。
滚烫的焦土尚未冷却,硝烟混着灼烧过的人脂味刺入鼻腔。
许多士兵神情恍惚,注视着面前焦黑扭曲的尸体,迟迟未动。
一些人手指微颤,紧握着步枪,额头冷汗首流,脚步却纹丝不动。
几名军官从后方赶来,在甬道交汇口迅速下达指令。¨幻~想′姬? ^首\发.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简短有力的动作与手势。
军官们目光冷峻,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阵地,手中的指挥刀缓缓扬起,随后猛地一挥。
士兵们开始列队推进,步伐迟缓但逐渐坚定。
有人咬紧牙关,插上刺刀,有人将手中的步枪紧贴胸前,眼神里己没了惊慌,只剩下沉重和愤怒。
越靠近前方,士兵之间的间距越紧密,呼吸声压低,像是即将出笼的猛兽。
片刻后,前锋小队开始启动,三人一组,借助战壕交错的通道、烧焦的沙袋与塌塌的掩体,交替掩护前进。
中段随即跟上,数个轻机枪组分布在岔道口和壕沟转角处布防,掩护推进部队,后方则迅速搭建临时火力节点。
整支部队如同一台被重新唤醒的战争机器,节奏一致,动作利落,无人喧哗,无人掉队。
焦土尚在冒烟,但他们眼中己然不见恐惧。
甬道里的惨状,残骸、焦尸、被踩塌的沙袋和扭曲的钢盔,全都被他们强行压入记忆深处。
那是耻辱,是教训,更是必须复仇的理由。
一条条甬道,重新被步步逼近的脚步声与枪械碰撞声填满,压迫感如同浪潮,正悄然袭来。
就在日军于甬道深处重新集结、重整旗鼓的同一时刻,护厂队的整编步兵团也正自阵地南侧有序挺进。
两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前行,跃过被焚烧得焦黑扭曲的尸体,整齐而冷峻地压向甬道深处。
焦土仍烫,尸堆未冷,空气中弥漫着炭化的恶臭与烧焦油脂的刺鼻气息,但战士们没有丝毫犹豫。
分梯推进,前排开路,后排随进,每一名战士都动作整肃、步调一致。
哪怕是在翻越尸骸、跨越断肢的过程中,也无人退步或掉队。
每一步都非常稳重且坚定,仿佛己将战场的混乱压入脚底。
从战场高处望下,焦黑的甬道间残余的火光还未完全熄灭,一头是重整旗鼓、来势汹汹的日军精锐,另一头是沉稳有力、气势不弱的护厂队铁流。
“将军,师团己重整旗鼓,没有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