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黎薇。
“我会先去东北安排,等你到了哈尔滨,我会去接你。”
周黎薇接过纸条,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的厚茧,“好,不见不散。”
男人脸颊一红,迅速收回了手。
他最后又深深看了周黎薇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当夜,周黎薇就将十二根金条和现金粮票都缝进了棉袄夹层里。
她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已经开始憧憬以后的生活,不知他那边的月亮,会不会也这样圆。
三天后,周黎薇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满身疲惫地抵达了哈尔滨火车站。
她拎着两个樟木箱子,在站台上寻找。
人潮汹涌,却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你就是嫂子吧?”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爽朗敦厚的声音。
周黎薇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工装的年轻小伙子挤过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
“陆厂长临时要抢修高炉,一时脱不开身,让我来接嫂子,您叫我小高就行了。”
周黎薇并不生气,能让陆承洲失约的一定是大事,便直接对小高道:“你们工厂在哪儿,现在带我过去吧。”
他既然不能来见自己,那自己便去见他。
小高是开厂子里的车来的,两人上车后,半个小时就到了钢厂。
周黎薇在车间办公室等了一会儿,陆承洲就匆匆过来了,他穿着蓝色的工服,俊挺的脸上还带着些许黑泥。
“对不起,高炉突然出了故障,我这才……”
周黎薇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突然脱下小羊皮的高跟鞋,露出磨出血泡的脚后跟,语带娇嗔:“陆厂长,我穿着这双鞋走了三里地,脚都磨破了。”
陆承洲目光定在那雪白的小脚上,脚后跟两道血痕触目惊心。
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抱我。”她仰起脸,当着所有人的面朝着他伸出双臂。
办公室外看热闹人群立时发出起哄声。
陆沉舟下颌线绷得死紧,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周黎薇趁机搂住他的脖子,听见男人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
“宿舍在东头。”他声音沙哑,大步穿过车间。
周黎薇将脸埋在他沾满煤灰的工装领口,听着工人们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唇角抑制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