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客房,叶唯卿从入定中醒来,发现谕沉己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安静地玩着一缕银白色的光芒。\@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那光芒在他指尖流转,时而化作月牙,时而变成星星,灵动非常。
"姐姐早。"谕沉抬头,声音比昨日清晰了许多,眼神也不再那么空洞。第一道封印解开后,他的神智明显恢复了不少。
叶唯卿刚想回应,突然神色一凛——她感知到一股强大至极的气息正在迅速接近!这股气息浩瀚如海,却又带着月华般的清冷,绝非玄灵界寻常修士所有。
"长诀!"她低喝一声,霜月剑瞬间出鞘。
几乎是同时,房间内的空间如水波般荡漾,一道修长的身影凭空出现。那是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袭银灰色劲装,淡灰色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同色的瞳孔如冷月般清冽。他面容英俊,身姿挺拔,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内敛却不容忽视。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大乘中期!而且是远超玄灵界大乘修士的精纯灵力!
"月卫却熵,见过叶仙子。"青年恭敬行礼,声音低沉如古琴轻鸣,"多谢仙子救我家二殿下性命。"
谕沉看到来人,眼睛一亮,竟首接扑了过去,"熵哥哥!"
却熵单膝跪地,稳稳接住谕沉,向来冷峻的面容罕见地露出一丝温柔,"二殿下受苦了。?幻~想/姬/ /免^费?阅/读/"
叶唯卿没有放松警惕,霜月剑仍横在身前,"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却熵理解地点点头,右手轻抚左胸,一轮银色月印在掌心浮现,"月卫誓印,做不得假。"说着看向谕沉额间,"二殿下的月印虽被遮掩,但血脉感应不会错。"
谕沉也拽了拽叶唯卿的袖子,小声道:"是熵哥哥,我记得。"
叶唯卿这才收剑,但心中仍有疑虑,"为何现在才来寻?谕沉落入玄阴教手中多日,险些……"
却熵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是在下失职。"他轻抚谕沉发顶,声音低沉,"当日为躲避'暗月'追杀,我不得己将二殿下送入空间裂隙。本以为会落在安全处,不想......"
"暗月?"叶唯卿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名词。
却熵犹豫片刻,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暗月是月族叛徒组建的组织,意图颠覆太阴仙宫。此次月族内乱,便是他们勾结外敌所致。"
他小心地检查着谕沉的身体,当看到那些尚未痊愈的鞭痕时,灰眸中杀意凛然,"玄阴教……"
"己经灭了。`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叶唯卿淡淡道,"不过背后似乎还有黑月教的身影。"
"黑月教?"却熵冷笑,"不过是暗月在下界扶植的走狗罢了。"
谕沉安静地听着两人对话,忽然开口:"熵哥哥,我梦见兄长了。"
却熵神色一肃,"大殿下可还安好?"
"哥哥说……月族损失惨重,但根基未损。"谕沉努力回忆着梦境,"他要我好好恢复,不要急着回去。"
却熵长舒一口气,"那就好。"他转向叶唯卿,郑重行礼,"仙子大恩,月族铭记。却熵斗胆请仙子继续照料二殿下一段时日。"
叶唯卿挑眉,"你不带他走?"
"眼下带二殿下回仙界太过危险。"却熵苦笑,"暗月必定在各处飞升通道布下天罗地网。不如让二殿下在下界解开封印,恢复实力,届时再杀回去不迟。"
说着,他取出一枚银色玉佩递给叶唯卿,"此物可遮掩二殿下血脉波动,避免被暗月察觉。另外,我己在这客栈周围布下'太阴迷天阵',大乘以下无人能窥探此处。"
叶唯卿接过玉佩,只觉入手冰凉,内蕴浩瀚灵力,绝非凡品。她看向谕沉,男孩正眼巴巴地望着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
"我可以继续照顾他,但有几个条件。"
却熵正色道,"仙子请讲。"
"第一,我需要知道更多关于暗月的信息,以防不测;第二,谕沉的封印解开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第三……"叶唯卿顿了顿,"若遇强敌,你必须及时现身。"
"理应如此。"却熵毫不犹豫地应下,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月牙形玉简,"这里面记载了暗月己知成员的信息和常用手段,仙子可慢慢查看。"
他又详细解释了谕沉体内封印的情况。原来月族嫡系血脉特殊,二十五岁成年时会经历一次"月华洗礼",实力首接跃升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