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一堆法宝簇拥着返回祭台,却见这边云中子正拿着鉴妖宝镜对着苏喆大照特照,而苏喆则在白光里冲着他做鬼脸。^x-x.k`s^g?.+c¨o¢m/
不但做着鬼脸儿,还一边往太乙真人身后躲一边大喊大叫:“我说的也只是有这种可能性,又没有咬定就是事实,你急什么!难不成还真被我说中了?”
云中子须发皆张,怒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口出这般俗言淫语污蔑贫道!之前有那成汤后人护着,贫道不便动手,你竟然不知好歹又来生事,我这便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妖孽,还天地一个干净!”
太乙真人却护着苏喆道:“师兄息怒,鸮君原本就是这爽朗风趣的性子,这么说也是欲与师兄示好玩笑几句,师兄又何必认真。”
云中子怒道:“他借这神谕的名头,胡乱编排我与徒儿,你还护着他?”
苏喆在太乙真人身后探出头来,辩解道:“大家都知道长为人,我那话说出来谁都明白只是说笑全不可信,可道长你这一恼,反而像确有其事似的!怎么还来怪我!”
云中子目眦尽裂,将那镜子定在苏喆头顶,连太乙真人一起罩住,口中念念有词,从虚空中捞出一把剑就劈了过去。\2.c¢y,x~s?w-.?n¨e-t/
可惜这鉴妖宝镜能照妖鉴邪,却照不住人,苏喆本就是凡人一个,太乙真人也是由人修仙,被这光照了都是半点异常没有,反而像是舞台上打聚光灯般将两人照得光彩明艳。
两人在这镜光之中也没什么不适,太乙真人见云中子动怒,也反手甩起拂尘,卷住劈来的剑锋,继续劝道:“师兄,再怎么说鸮君也是姜尚所认师侄,你这样见面非打即骂,不说是不是抹了神鸟面子,怕还会失了师兄弟间的和气。!7!6\k+s′./n¨e?t\”
云中子怒意半点未减,骂到:“姜尚那个蠢货!要不是他在朝歌招摇过市,引得姬昌西归,怎会生出这些是非来!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被这妖孽迷了心智,才会把它当做预言先知听其胡言乱语!”
哪吒敖丙不明就里,但也无暇插话,只先搀着夜叉到一旁安顿,李靖殷夫人早见儿子归来,又发现有人受伤,飞也似的奔来查看,确认儿子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来,忙唤人前来与夜叉处理伤处。
敖丙虽然表示感谢,但他也知夜叉这伤非凡器所致,人间医药怕也无用,只讨了布巾与他擦拭。
哪吒这才回头看了看一片混乱的现场,又瞅了瞅怒发冲冠的师伯,忍不住向父母问道:“那位确是云中子师伯?他刚才怪我们斗法乱了天象有悖常道,教训之后随手就伤了三太子这侍从,又说要来找寻师父,怎地却与鸮君冲突起来?”
李靖与殷夫人对望一眼,面露难色,似要回答,又恐不妥,哪吒见状更是疑惑,追问道:“难道鸮君身份有异?”
殷夫人怕他再问出什么两边不讨好的问题,连忙尬笑道:“孩儿莫要胡思乱想,云中师伯刚刚新得了徒弟,便打算来与你师父……商讨,结果遇鸮君调侃,一时动怒,才动起手来。”
敖丙恨恨道:“原来他怀中所抱乃是徒儿襁褓?带着婴儿还这般暴躁随手伤人,也不怕折了这徒弟的福泽!”
哪吒思忖道:“恐是我们随意施宝物斗法,着了师伯的忌。”
敖丙冷笑:“那他忌讳还真多,你这带鸟的师兄怕也凶多吉少。”
哪吒还未回复,只听场上又是一阵乱响,却是太乙真人与云中子过起招来。
两人师出同门,又都醉心炼器之术,平常怕也不少交流切磋,只是此时一个在顾忌怀中婴孩,一个要庇护身后子侄,过招便都未尽全力,气势上也难分仲伯。
苏喆猫在太乙真人身后,被他带着闪避躲藏,嘴上却还不消停,冲着云中子喊道:“云中师伯你别生气了!方才我说有人提前将私生子放在贵胄必经之路上以求收养,真的只是想与您说笑,这明显就是信口胡说,对您的清誉那是毫无损伤!像您这样自律的清修之人,便是打死我也不信您会有什么私生之子!就算有,以您的能耐,也不需要给他寻什么去处,直接带他修行不更加利落?又何必借西伯侯之手转这一层。所以我这话明显就是调侃玩笑,您又何必如此生气,实在有失您仙者的风度!”
他一面喊,一面在心中偷笑,名声是吧,之前您在冀州怎么害我跟阿旦名声扫地的,我现在也让你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