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的视线里，他隐约看到左侧河床凸起一块布满滑腻青苔的巨石，挺着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猛地扑了过去！

这一刻林凡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无限接近死亡，方能领悟生存的真谛。

好在是成功紧抠住了两处石缝，他劫后余生地喘息着，心脏狂跳的几乎要冲突胸膛，浑身直打哆嗦。

缓了缓，林凡匍匐着环顾四周，浑浊的河水在头顶涌动，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几米内的景象。

这里似乎是河床一处较深的凹陷，水流相对平缓了一些。

“林…林颜？”林凡蓦然心头一紧。

虽然这女人要抓他，但毕竟因自己轻薄才落水，若真死了……

“哼，死不了。”

仙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笃定，“那丫头至少是后天一重，闭气功夫比你可强百倍，她就在你右前方不远，只不过被水草缠住了脚踝。”

林凡顺着仙子的指引凝神望去，果然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看到一个火红的身影在几米外无力地摆动。

那双修长的大白腿正被一团浓密的水草死死缠住，越是挣扎，缠绕得越紧。

林颜似乎也看到了他，挣扎的动作停了一瞬，眼底闪过一抹愤怒与焦急，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

林凡犹豫了。

毕竟水流只是稍缓，依然称得上湍急且危险，虽只隔几米远，但阻力巨大。

他想起小时候那个虽然严厉，会教训自己耍流氓偷看她洗澡的，但偶尔也会偷偷从家里带给自己零嘴吃的“颜姐姐”……

“妈的！”林天暗骂一声，心想就当是为还儿时的债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