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逆来顺受。

他扶着额头，“之前煞气入体，我脑海里多出很多陌生的记忆。”

“和在白玉京的记忆相比，简首就是沧海一粟，我……我不是故意的。”

“师姐，你能原谅我吗？”

谢无孽抬眸，眼神透露出几分罕见的脆弱。

池眠：“……”

能吗？

好像也不是不能。

仔细算起来，他也是受害者啊。

都是那个自称天道的狗东西干的好事。

至于失忆挑衅……都失忆了，崩点儿人设也是人之常情。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怎么能在这种敏感时期，和他算旧账呢？

池眠很快败下阵来，“其实……错你在你，我知道之前的一些话，不是出自你的本意。”

“不过话虽如此，等回到白玉京，你还是得去禁地反省一段时间。”

谢无孽唇角微勾，但低垂的眉眼好似有些沮丧，“一段时间是多久？”

“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但如果师姐执意要惩罚，那就都听你的。”

池眠神情怪异。

怎么觉得他说话怪怪的？

难道是那些记忆影响了他？

池眠叹息，“等回白玉京，我让师尊替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封起来。”

“你这样子，我真有点儿不太习惯。”

谢无孽：“……”

演过头了。

见他沉默，池眠自觉扳回一局，好心岔开话题。

“这些乱七八糟的先放放，碎星剑的归属，你怎么想？”

谢无孽回神，“你若是喜欢，便归你。”

“毕竟，比起我，它也更喜欢缠着你。”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池眠腕上的黑蛇。

池眠摇头，“这不是喜好问题，你应该还记得，在我找到你之前，另一个剑灵正在和你签订契约。”

谢无孽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我的神魂己经打上了碎星剑的印记？”

“没错，即便契约被迫中断，但那个剑灵自爆融入你的体内，你和碎星剑，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己经密不可分。”

池眠摩挲着黑蛇微凉的身躯，“所以，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再想契约碎星剑，难度极大，几乎不可能成功。”

“至于我，即便剑灵不排斥，我想融合难度也不小。”

“更别说，我现在神识受创，没办法尝试契约。”

谢无孽不以为然，“那就等你养好伤，再慢慢尝试。”

池眠惊讶抬眸，“你不想契约碎星剑吗？”

“还是说，你心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