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如今他忽然开口,使得事态走向变得复杂起来。
沙瑞金、田国富与李达康面露困惑,连高育良也陷入迷茫。
祁同伟何时攀上了刘省长这棵大树?
高育良心中疑虑重重,回顾之前的种种迹象,愈发觉得此事绝不简单。
沙瑞金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他人的话或许可以无视,但刘省长的意见,却不可轻易忽视。
毕竟,即便高育良势力庞大,也未曾触及刘省长这般高度。
虽临近退休,刘省长的能量仍不可小觑。
能在赵立春手下安稳多年,岂会毫无能力?
“嗯,沙书记,我支持刘省长的观点,要查就应一次说明白,否则若出现冤枉同志的情况,我们又该如何交代?”
高育良说罢,狠狠盯了田国富一眼。
显然,他对田国富颇为不满。
而田国富仅淡然一笑,并未回应。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情绪早己深藏心底,外人只看到他们愿意显露的一面。
面对两位高层同时施压,沙瑞金顿感压力倍增。
单对高育良,他尚有信心抗衡,毕竟自身地位摆在那儿,且李达康并未倾向高育良。
然而,一旦加上刘省长,他就需重新权衡局势。
对方与他同级,同样在汉东深耕多年,实力不容小视。
“二位说得有理,那么,由我来说明吧。”
沙瑞金最终选择妥协。
“田国富同志近日收到一封举报信,内容针对祁同伟同志。”
他说完转向田国富。
“国富同志,请把这封举报信拿出来给大家过目。”
田国富从衣兜中取出一封信件。
“这就是有关祁同伟同志的举报信,我们纪委审核后认为具有一定可能性,故提交给大家传阅。”
田国富面带骄傲,随后将信件递给上前的白秘书,示意他传递给在场的人观看。
刘省长率先看完后,高育良接过了信件。
浏览片刻后,他轻轻推了推眼镜,“下一位吧,白秘书。”
举报信中的内容,高育良比任何人都清楚。
早前梁群峰曾请求他帮忙,却被他首接拒绝。
如今田国富收到这封信,大概率是梁群峰的儿子出狱后所为。
对此,高育良并无任何怀疑,也不以为意。
若真要追查,最终也难有定论,毕竟此事本就是梁群峰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