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若不是骗婚,为何千里迢迢来咱们县城,这不就是怕被夫家捉到吗?”
他斜睨了一眼柴升阳,洋洋得意:“你们把此事有告知孩子的生父吗?”贩卖孩子且不告知孩子生父,罪加一等。 九湘有些听不懂这人讲话,“这人怎么老是胡言乱语?”“就算小丫头是怀孕了,把孩子生下来卖掉了,这与孩子的生父又有什么关系?孩子又不是他的。”姜去寒道:“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不知情也很正常,律法对待不同的人是有区别的。”“若是王室子弟犯事儿,律法形如空物,用处比不上糊窗户的那一层薄薄的纸,它只对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有效。平头百姓也分女人和男人,若是男人犯事儿,律法虽不至于形如空物,却总会放他一马,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女人则不然,甚或罪加一等。”姜去寒在参悟女子身上晦气的同时,也参悟了所谓的上天是什么东西。上天这种东西,哪里是她年幼时以为的神仙,分明就是这些从不把女子放在眼底、视若所属物的男人。柴升阳立在大堂中央道:“大人明鉴,事实并非此人口中所言。”就在男县令沉思的间隙,先前离席的师归来,低声与男县令说了什么,男县令面色骤然沉下,他问姜增辛:“你说你是八里村的人,是否属实?”姜增辛能明显感觉到,男县令的表情没变,但气氛与先前已经大不相同。她看了一眼柴升阳,不敢说话,一味点头。她是八里村的人,她不会记错这个。“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男县令面色沉沉,“你说你是八里村的人,是否属实?从实招来。”“八里村正好是本县辖区。”见姜增辛仍是点头,不知悔改,男县令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本官方才让师爷翻了翻户籍,上面可没有一个叫姜增辛的人。”“我……我……”姜增辛靠近柴升阳,得到了安全感之后,她坚持道:“我就是八里村的人。”当时她被关进猪笼后,就被村民运到了村头的八里河中,丢了下去。八里村、八里河,她这辈子都不会记错的。柴升阳这时想起姜增辛已经换名字的事情,她对县令道:“姜增辛是她的新名字,她原来是名字是姜大丫,户籍上还没来得及更换。”师爷对着县令点点头,随即又凑近低声说了什么,县令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与此同时,有人在九湘身边低声议论道:“怎么名字怎么如此耳熟,年初那个怀了鬼魅孩子的妖女,是不是也是八里村的?叫什么来着,我怎么一时记不起来了。”“依稀记得,好像姓姜……”“姜什么?”“姜大丫!”男县令高喝一声,像是不敢确定般,他又问了一遍:“你是姜大丫?”户籍上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只是在年初,这姜大丫就因妖女之故,被同村的人囚进猪笼,推下了八里河。男县令话一出,九湘身边的议论声连忙应和:“对对对,就是姜大丫。”等等,姜大丫?议论声戛然而止。鬼胎一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八里村有一个丫头,不到十岁就生出了淫、秽之念,招引鬼魅,腹怀鬼胎。为了铲除妖孽,也是为了保护同村的未嫁女的名声,怀鬼胎之人被关进猪笼,沉下了八里河。店小二也想起来这一茬,他连忙退避,确定自己与姜增辛之间是一个安全距离后,才开口说话,这一次他换了口风:“就算这几个女人没有贩卖孩子,那也是妖怪无疑了。什么人能死而复生啊。”“生下来的孩子怕是被鬼魅抱走了吧。”店小二的一番话说出了众人此刻所想,见妖怪身份再次被提及,姜增辛贴得柴升阳更紧了,要不容易平复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柴升阳安抚地摸着她的后背。“你说你是八里村的姜大丫,可姜大丫明明已经死了。”跟其他人不同,男县令的脑子跟姜去寒等人一样,是长在脖子上的:“既然你非说你是姜大丫,那就把你的爹娘叫过来,让他们认一认你,如何?”事情过于不受控,让已经猜出结果的柴升阳有些懊恼。姜增辛当时所在的树林距离这个镇子最近,十有八九跟这镇子有点关系,她们不应该在这个地方歇脚的,眼下造成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柴升阳还想说些什么,男县令一味推脱,只说等姜增辛父母来再看。与柴升阳不同,对于许久没有见面的双亲,姜增辛很是期待。当初她被沉入河中,爹娘哭得没有个人形,如今见到她回来了,而且也没有怀所谓的鬼胎,她们一定会很开心。如柴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