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决心的谢红叶在嘉广城中招兵买马,甚至不需要谢红叶付出什么,听闻了谢红叶的事情、同情那些饱受冤屈的百姓自愿加入谢红叶的阵营,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自己,世人苦狗官久矣。
一时间,谢红叶的队伍空前壮大。谢红叶带着自愿加入的百姓和投降了的官兵,离开嘉广,直接北上,一举夺下了德阳、德阴、长平这三座城。“如今,这谢红叶就在我们长平城中。”说书人最后道。与谢红叶有关的事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长平城也不例外。谢红叶攻入长平城,最欢喜的莫过于这些百姓,他们平日恨的贪官污吏全被谢红叶杀了干干净净,与她有关的讨论更是甚嚣尘上。 各个茶馆说书人舍弃自己平日的内容,转而说起谢红叶来。想搭乘这股东风,多赚几个钱。“我有一点疑问。”有一个茶客开口道:“那谢红叶既然出身土匪,为什么那些乡亲愿意追随她?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东西?”另有一人附和:“是啊,追随一个土匪,这些人难道不担心谢红叶是别有用心吗?土匪和贪官污吏又有什么区别?不过一个明着抢,一个暗着夺。”“这……”说书先生面露难色,这些内容都是他从别处听来的,时间匆忙,他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道:“怕是其中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辛吧。”“先生不知道其中原因,我倒是知道。”在众人交头接耳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你知道?”“快说来我们听听。”在众人的视线下,出言者慢悠悠地往嘴中丢了一粒瓜子,嚼了两下,吐了皮,清除了嘴里的残渣,这才开口:“因为先生你有一句话说错了。”说着,她往后一靠,抱着胳膊。“那谢红叶可不是什么土匪,她是观音山下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否则这些对土匪恨之入骨的人,怎么会甘心追随她,为她驱使?”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此一来,倒是能说得通了。”“这谢红叶能从一个农妇做到今天的地位,真是不简单啊。”另有人道:“要不我们也加入谢红叶?听说谢红叶对手下人不错,不仅可以吃饱肚子,还有新的棉衣穿,日后她若是真的……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有功劳加身?”却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大白天的,做梦也要做个靠谱的。我看,你们都被这说书先生的三言两语给忽悠了,她谢红叶一个女人,能走到今天第一步,已经是顶了天了。”“你们看,古往今来,哪里有女人当皇帝的?”嘲讽之余说话毫无顾忌:“更何况她已经六十多岁,大半个身子已经入了土,只有头还在外面露着了。过不了多少日子,她的头也会被黄土埋住,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办。”“反正我是不看好她。”一番话令茶馆众人纷纷醒悟:“你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可惜了这谢红叶,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最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有人不赞同,“你们不打算加入,我可是打算加入的。听说谢红叶身边那百余个女的都没有成婚,还有那几十个可以治病救人的女道士。我们去了,只要稍微使把劲儿,得了那谢红叶的青眼,岂不是想讨哪个做老婆,就讨哪个做老婆?”“就算在谢红叶那讨不到,日后她进攻别城,趁乱还可以抢一个。”众人哄笑。“做你的春秋大白日梦去吧你。”在大家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方才道明谢红叶并非出身土匪的苻成面露愤怒,手中随意捏着的一粒瓜子大半嵌入了桌子内。这群人在背后居然是这么议论她们的?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苻成站起身,走到方才出言不逊的人身前,擡手拍了下去,支撑了茶馆数年的桌子应声而裂,变成了几块破旧的碎木板。这并没有让苻成心中的火气消退几分。她上前一步,提起说话人的衣领,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冷声道:“想在军队里讨人做老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好好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狗样。”苻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深呼一口气,干脆将人丢了出去。对方摔下凳子,掉落地面,扶着腰,不住地低号着。显然,苻成那一下并没有收力。临走前,苻成道:“今日我就先放你一马,如果日后我还听见了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仔细你头上的脑袋。”苻成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本来是出来放松的,谁知道居然遇见这样的腌臜玩意儿。偏偏谢红叶特意叮嘱过她们,在一切未定下来之前,不能跟这些百姓起冲突。若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