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沣还是那副态度:“自己捏着!”
谢燃听他话,自己伸手捏住了鼻子。~d.u_o′x^i~a?o?s+h_u`o·.′c^o~m¨
裴言沣没再说话,也没看后面那群公子哥一眼,只是抓着谢燃另一只手,带着他走到了洗手池边上。
他抽了两张纸,给谢燃擦了擦满是血的手背,又擦了擦下巴,只是擦过去的时候,谢燃下意识地让了让,没堵住的鼻血哗啦一下,又流了出来。
裴言沣眉头一皱:“让你捏着就好好捏着!没事动什么动!再动你自己擦!”
谢燃没出声,只是乖乖地又捏好了鼻子。
出鼻血时不用拍什么凉水,也不用仰着头,因为那样鼻血会倒灌进喉咙里,只需要保持正常姿势,然后捏住鼻子,这样就能止血。
干纸巾不太好擦干净,裴言沣动作又粗暴,后面大概是是觉得谢燃人高马大的,被他训成鹌鹑的模样太可怜,到底是收了几分力,又将纸巾沾了点水,擦去那些残留的血迹。
只是他到底是个没多少耐心的人,擦着擦着就又开始憋不住火:“别人打你不知道躲?不知道还手?那么多年拳击白练了是吧,还是说只敢往我身上使?”
谢燃垂着眼:“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有屁用!挨打的又不是我!”裴言沣脸更臭了,“还有不是让你闭嘴吗!谁让你说话的!”
谢燃闭嘴了。餿嗖暁税枉 追嶵薪璋洁
裴言沣骂骂咧咧了几句,把擦完血的湿纸往垃圾桶里一扔:“自己擦!老子又不是你保姆!”
说完他就要转身走。
谢燃下意识地去抓他的手:“你去哪儿?”
“你他妈小学生吗?我去哪儿跟你有屁关系!” 裴言沣凶巴巴地吼了一声,再看到谢燃的鼻子时,又突然把那些烦躁压了压,“你自己对着镜子好好擦,擦完再一会儿回去。”
谢燃说了声:“好。”
裴言沣还想骂他两句,但最后也没骂,只是沉着脸走回到了那几个公子哥面前。
没错,黄智豪几个人还没走。
他们看着裴言沣把谢燃带去了洗手池,又看着裴言沣给谢燃擦血,虽然态度凶巴巴,可分明就是在意。
毕竟裴言沣看着风流多情,实际上包的那些小情人,都没入过他的眼,所谓的温柔也都是表面,像在谢燃面前这种不耐烦又压着几分的态度,才是真正的在意。
所以几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敢走。o?白?¨马μ>书??院.? ?免}费;阅]:读{
全都站在了原地。
裴言沣走出来,站在这群人面前,掏出根烟点燃,吸一口吐出烟圈:“这就是你们说的没事?”
黄智豪赶紧解释:“误会!”
其他几个公子哥也不想背事,赶紧道:“其实我们都是想替你出个头!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裴言沣语调没有起伏:“替我出头?”
“是啊是啊!”
“我们就是觉得他是你带来的人,就得老老实实讨好你,服务好你,凭什么他押人家陆雪舟?”
“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这种人哪值得你上心,你可别是被他骗了!”
几个公子哥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是站在裴言沣的角度,字字都是为了他好,仿佛他们做的这一切,是真真切切地为了裴言沣,要是裴言沣不接受,那就是他不识好歹。
裴言沣气笑了。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改天杀了个跟我不太对付的人,也是为了我好?你们明天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去作奸犯科,我是不是也得感谢你们,顺便背下这个锅啊?”
黄智豪干巴巴一笑:“哪……哪有那么严重啊……”
“是啊,我们真没有那个意思……”
裴言沣向来都好脾气,也没什么架子,然而那张脸现在阴沉得可怕,连眼神都泛着冷意,显然是动了怒。
“他谢燃是我带来的人,你们打着为我的好的幌子去给他难看,到底是真为了我好,还是想打我的脸?”
众人小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