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纪霄提醒他,“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让我用这张薄毯闻味道?”
陆雪舟记性不差。
准确来说,他记性极好,读书那会儿,他就是别人口中的学神,记忆力恐怖到堪称过目不忘,放在现在,就算是几个月之前看过的合同,也能记得细节。
区别在于他想不想记。
而关于纪霄的事,他恰好都记得,不需要纪霄说太多,他就知道纪霄想说的是什么。
薄毯阻碍了光线,也制造了一个封闭空间,在这个呼吸交缠的空间里,男人缓缓道:“你说的是你发照片勾引我未遂那天?”
想说的事被这么直白地挑破,纪霄也没有丝毫害羞,反而是爽快地承认:“就是那天。”
那时候他想撩拨陆雪舟,在床上拍了刚洗完澡的照片发过去,结果陆雪舟的第一反应是提醒他家里有新的床上四件套,他说就喜欢旧的,因为上面能闻见陆雪舟的味道,然而陆雪舟更煞风景,表示如果洗完还能有味道,就该让乔姨换洗衣机了。
再后面,陆雪舟说如果他真想闻,可以去书房找薄毯。
就是现在正盖在他们头上的这条。
纪霄低声笑:“那时候陆总看似不解风情,其实早就在跟我玩欲情故纵了,是不是?”
陆雪舟模棱两可:“你说是就是。”
光线从薄毯的缝隙里渗透,给他视线镀上了一层昏暗无比的滤镜,眼前人的面容被模糊,纪霄却不在乎,他双手压在男人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语气里也带着几分傲:“不是我说是,是事实就是。”
他眼睛很亮,呼吸也热:“谁能知道看起来高高在上的陆总,最后会被我迷得找不着北,还用自己盖腿的薄毯跟我玩情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