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那些自诩高等的血脉。”
浮看了一眼苏遥,就见那幼崽没心没肺地还在惊叹好厉害。
他叹了一口气,指尖忍不住点在了苏遥的额角上,“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兽人,你的血脉对于任何一个低等血脉的兽人来说都是足以一步登天的灵药。”
苏遥被戳的一歪头,内心诧异浮竟然会提醒她还一副担心的样子,表面却是笑眯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再多说,浮转头提起了别的常识,他讲的虽然没什么起伏,但会通过生动的例子让苏遥明白,和听小故事似的,给苏遥听得津津有味。
发现浮对自己没什么恶意,甚至带着一点长辈的善意后,苏遥也是活起来了,听完课就拉着圣木去探索圣地。
浮看着一人一树跑远才重新闭上了眼睛,预言者与天地沟通,窥古往今来,却是有代价的。
越是亲近之人越看不见其生平是一点,言出法随是一点。
这里的言出法随指的是,出口的预言在改变其他兽人的命运时,其中偏离所需要的能量由预言者提供。
影响小的预言消耗灵气,而影响大的预言则是消耗寿数。
换句话来说就是,只要你的命足够值钱,你就有窥探天机的一线时机。
这几次的预言动摇了浮的根基,若非圣木和圣地与他血脉相契保住了他的命,此时他该行木将朽地倚在树林,为风雨碾碎,零落成土。
欢快的笑声像浪波滚来,冲走了浮心中升起的忧虑。
罢了,接替者已经出现,他只需要撑到这场祭典之后就足够了。
……
“蹄如雷,踏裂荒原,
兽神行经之地,草叶俯吻印痕。
我们抚触树皮龟裂的纹路,
深过古老的训言;
我们承接枝条垂落的清露,
重过初结的誓言。
听啊,圣木的心跳在脉络间奔涌,
如驯鹿穿行月下的林莽。
……”
悠远沉肃的祭祀由少年清凉的嗓音唱出,好似陈旧的土壤焕发生机,初升的太阳顶替了沉重的夜幕。
一曲终了,白雀才呼哧呼哧地喘气,脸上有汗水落下。
“唱得很不错,白雀。”
白雀转头惊喜道:“翎大人!”
随后又害羞地低下头说道:“我真的唱得好听吗,我今年才成为亚兽人,力量还不够,所以唱到结尾就有些接不上去了。”
翎温柔地笑笑,“真的很好听,白雀的歌声带着与众不同的感觉,让人听了感觉充满了生机。”
“嘿嘿!”白雀忍不住抬头傻笑了一下,面容稚嫩,眼神清澈,是一个被好好呵护的兽人幼崽。
翎的眼神闪过一丝什么,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轻轻伸手揉了揉白雀的头发。
“今天也要喝这个吗?”白雀看着翎手上的石碗。
里面是冒着清香的液体,是专门保护嗓子的药草熬成的,每年负责吟唱的亚兽人练习时都要喝,避免在祭典前因为用嗓过度导致嗓子受损。
“对,要好好保护嗓子啊。”翎笑道。
白雀吐吐舌,还是接过了药汤一饮而尽,翎见他皱着的脸,递了一朵蜜花过去。
猛喝了两口蜜花,白雀才抬头道:“谢谢翎大人。”
“不用谢,不过你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吗?”翎轻点白雀的鼻尖,有一点宠溺的意味。
白色的睫毛眨了眨,粉色宝石亮了一下,白雀的笑容很大,改口道:
“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