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沾满了泥点子的越野车在国道上狂奔。-2`8+墈_书!王/ !哽,辛.蕞^筷*
如同之前那样,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谋神在开车,全身黑气,宛若一块寒冰的死神坐在副驾驶。
我还是坐在后排。
如同他们把我从左乌珠穆沁旗抓来一样。
似乎一切都没变。
但一切却又变了。
晋中镇魔使死了,漠北镇魔使死了。
锡林郭勒的老执政官也死了。
跟他们一起死的,还有漠北分局的所有镇魔兵,还有三千多的治安兵,交通警,以及部分被招募过来的民间驱魔人。
我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坐在车辆后排,完全兴不起反抗的意思。
之前想要弑神的想法,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
在面对神明的时候,中土的飞机和大炮竟然没有半点作用。
这个世界,不应该这样的啊!
死神嗤笑一声:“他被吓傻了。”
谋神淡淡的说:“正常。中土成立七十多年,近年来国力强盛,骄傲和自负也不断滋生。”
“现在他们的骄傲,在我们面前一触即溃,宛若猪狗一般任人宰割,却无法奈我们分毫。”
“被吓成这样也实属正常。”
死神哼了一声:“他真的是渎神者吗?”
“那个惊才绝艳,连神明都能斩于刀下的存在,竟然也有被吓傻的时候?”
谋神笑着说:“不一样的。`x~q?u·k?a_n.s.h¢u*w-u/.-c?o′m!渎神者是一种精神,并不是特定的某一个人。”
“还有,不管是谁,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位渎神者!”
他俩在车内谈笑风生,我却脑子里纷乱如麻。
车窗外面,阳光洒落。
旁边的高速公路上,拥堵的大巴车们排成了一排。
那些从锡林郭勒盟里撤出来的百姓们或者裹着大衣,或者裹着被子,蹲在高速公路上瑟瑟发抖。
大部分人剧烈的咳嗽着,要么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还有一些人走着走着,直接栽倒在地上,引起了旁人的一阵惊呼。
在车辆和车辆的缝隙之中,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忙的不可开交。
还有维持秩序的警车和运送药品的医护车正在忙忙碌碌的穿梭来去。
似乎一夜之间,这些百姓们全都被暴雨淋出了一场大病!
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会堵车。
如果大部分司机都生病的话,堵车似乎也顺理成章了。
只是昨晚的暴雨虽然很大,天气也很冷,但百姓们都带着厚衣服和雨衣。
如果有少数人感冒发烧也算正常,可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生病了,似乎就显得有点诡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神皱眉说道:“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到了哪里,哪里就哀鸿遍野!”
谋神笑了:“昨晚上若不是他,你可夺不走那面旗。?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
“现在他只不过是想恢复点实力。”
死神怒道:“他要是真的想帮我,就不会任凭周苍天一刀斩下我的脑袋!”
“到现在我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猛地抬头,昨天晚上,原来并不是谋神和死神,而是还有第三位神明在场!
难怪!
我就说为什么红色战旗已经压制住了死神,光影符文防护也全部点亮。
可为什么还是大败亏输!
原因竟然如此简单!
谋神看着死神腔子上不断蠕动的黑气,无奈的说道:“也不能全怪瘟神。”
“周苍天那一刀,就算是我都不敢上去硬接。瘟神本身就不擅长单打独斗,不敢阻拦也在情理之中。”
“再说了,他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
死神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但我却听的心中惊涛骇浪。
瘟神!
难怪这么多人都生病了!原来是瘟神也到了锡林郭勒!
我心中沉甸甸的。
南方十万大山有尸族崛起,北方有精怪成立妖之国。
地下世界有酆都撕毁了阴阳协议,现在又有神明渐渐复苏。
谋略之神,死神,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