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着帝女的玉棺,默默的跟在二叔身后,心里面有很多疑问,却终究是没开口问出来。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直到我们乘坐电梯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二叔才走到了一辆黑色的大切诺基旁边,打开了后备箱。
大切诺基内部空间很大,反倒是帝女的玉棺只有不到一米五,装下是绰绰有余。
我把帝女的玉棺放进去,忍不住问道:“何叔还在里面……”
不管如何,何叔为了我也是竭尽全力的跟白老大硬碰硬。
只不过技不如人,被白老大给暗算,到现在都还躺在贵宾室里。
二叔说:“放心,死不了。”
“老何这几年走的太顺畅了,心里也有点膨胀。这次吃点亏,也让他长点记性。”
他自顾自的走到驾驶室位置,头也不回的说:“上车!”
我见他心情有点不太好,也没敢说话,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没等我坐稳,二叔就发动了车子。
我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推背感传来,然后大切诺基就咆哮着朝前面冲去。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路上车辆却不是很多。
二叔把车开的飞快,在市区里面,车速一度飙到了一百八左右。
以至于我都忍不住捏了把汗,这要是撞着人,可不是小擦小碰的,那可是会出人命。+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
好在二叔车技很好,而且出了市区之后,车辆更少,道路更宽。
到了这个时候,他车速反倒是慢慢降了下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短短十几分钟内,我们就从开发区的珠峰大街到了滹沱河岸。
前天晚上,我和老烟袋子就是被人追杀到这,一头扎进了滹沱河这才侥幸脱身。
二叔把车停在滹沱河沿岸停车场里,然后对我说道:“下车。”
我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却见二叔摘下帽子,露出了满头的白发。
朝阳初升,把二叔的影子拉的很长,搭配上他满头的白发,竟然有一种很沧桑的感觉。
我惊的合不拢嘴,说:“二叔,你的头发……”
我记得很清楚,七岁那年第一次见二叔,他还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
后来为了我爸的事,他昼伏夜出,仅仅只是几个月,头发就变成了花白。
当时我还以为是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操劳过度所造成的,但现在他竟然白发苍苍,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二叔肆意摇了一下脑袋,说:“怎么?觉得我老了吗?”
我急忙说道:“不老,一点都不老。”
这可不是我说违心话,二叔虽然头发都白完了,但脸色红润,身体强壮,如果戴上帽子,遮住白发,不管谁来看都以为他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二/捌,墈′书-王· _首`发`
但他头发变得如此苍白,必定是发生过什么事。
二叔把手搭在河边的栏杆上,看着初生的朝阳,说:“让老烟袋子带你入行,是我的主意,事先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你不会生气吧?”
我苦笑道:“二叔,我没生气。”
当时的情况,老烟袋子就算不带我入行,我也是走投无路了。
甚至还有可能找我那老同学报复,最后锒铛入狱。
二叔点点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再做下去,迟早要吃亏。”
“而且,你爸还没死,我当时说的很清楚。”
七岁那年的事我记得很清楚,我爸没死,这是二叔一直强调的观点。
我和我妈也都相信。
但现在距离当时已经过去了十六年,这么长短时间,其实我对我爸还活着这件事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我想了一下,试探性的说:“二叔,事情过去太久了……”
二叔打断了我的话:“如果他依旧在断头崖下苦苦等待呢?”
我听到这话,心中悚然一惊。
是啊,如果我爸还活着呢?
如果他每天都在苦苦的等待,有人能带他离开呢?
我能理解这种近乎绝望一样的情绪,也知道一个人被困绝境,到底有多么希望外面的亲人能救他离开。
所以,只要有哪怕一丁点的希望,我都应该竭尽全力的去做!
我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说:“二叔,你说怎样做,我就怎样做!”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