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除了最后一句,其它我一句话都没信。*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鹤望把脑袋耷拉在蔚霜映的肩膀边,懒洋洋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七岁的时候下山路过一个算命摊子,被忽悠花三十块灵石算了一把,他告诉我天机如潮不可溯,七个字说得神神秘秘的,害我担心一天,结果是提醒我出门带伞。最后你猜怎么着?”
蔚霜映捧场问:“怎么着?”
鹤望挑眉盯着道士翻飞的道袍,还有补得破破烂烂的摊子,哼一声。
“我把他摊子掀了,打得他哭爹喊娘,哭着说以后再也不招摇撞骗了。”
算命道士默默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
很明显这是威胁,他识相地拱手:“道友们既然都不相信,那就有缘再见!”
蔚霜映眼瞅着他要走,伸出尔康手:“等一下,我还想问问题——”
但这人跑得实在太快了,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摊子,符纸往地上一摔,炸开一抹烟雾,人就不见了。
蔚霜映伸出的手甚至还没有收回来,呆呆看着人消失在眼前。
鹤望原本还无精打采,看着蔚霜映伸出的手,忽然就有了个好主意!他超级机智地五指张开顺着蔚霜映的手指十指相扣住,深情款款道:“别看他了,看我。*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蔚霜映嘶了一声,战术性往后仰头。
她试图从他手中抽出手,结果纹丝不动,蔚霜映表情挫败地妥协了:拉吧拉吧。
不给拉一会儿又要闹。
她竟有些怀念起当初那个拿鼻孔看人的鹤望了,至少当时还算个脾气不好的人...起码是人!现在完全变成狗了。
少年的手掌又热又大,与他十指紧扣时有种被蟒蛇缠住的窒息感。
蔚霜映抽不回来,只好用一只手抱着林寂言,但毕竟这么大一只狐狸,抱久难免手酸,蔚霜映想起许久之前林寂言背她的时候,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稳,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会被摔下去。
正这时候,林寂言忽然跳出蔚霜映的怀抱,蹲在她的肩膀上,尾巴绕着她的脖子,像套了一圈毛茸茸的围脖。
它低下头舔了舔蔚霜映的脸。
然后一噔脚跳到鹤望的身上,鹤望嫌弃道:“走开,你自己走。”
林寂言像是没听见一样,生生在他和蔚霜映亲密无间的中间挤出一条空隙。
鹤望生气地想要把狐狸扔出去,还没上手呢,被蔚霜映看见被狠狠地凶了一句,他才满脸不情愿地接替蔚霜映的工作。~x`w′d+s*c-.?c?o¢m*
天赐良机,晏归生轻飘飘地超过鹤望,占据蔚霜映身旁的位置。
“干的不错阿言,你放心,我可不会像鹤望一样对阿映动手动脚~我是正人君子。”
裴司越淡淡看了他们一眼,牵住蔚霜映的手,温声说:“一会儿入南海,栈道水汽重,免得打滑。”
蔚霜映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就任由裴司越牵着了。
一行人经过这个小插曲,终于踏入南海的海域。脚底下是透明的水晶阶梯,成群的银鳞鱼正沿着甬道的底部游弋,鳞片折射出细碎的蓝光,
甬道呈螺旋状向深海延伸,两侧玻璃外的海水逐渐由浅蓝转为深邃的藏青。他们每走一步,走过的栈道阶梯就会关闭,两侧的海墙也会闭拢。
越是往下走,光线变暗,水母成群结队,还有发光的浮游生物从蔚霜映的眼前掠过,在玻璃上划出转瞬即逝的荧光轨迹。
有点像海底公园,但比海底公园更惊艳。
走了好一会儿,蔚霜映终于看见微微冒头的龙宫建筑。
咸涩的海水味混着某种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龙涎香的醇厚。当踩到第三百六十五块水晶阶梯时,他们走到了尽头。
海底的景象在此时豁然开朗。
由珊瑚礁组成的恢宏宫殿群,珍珠串成的帘幕在拱门前晃动。门口站着两个侍卫。
蔚霜映第一次知道原来虾兵蟹将是真的存在。
小虾米伸出三叉戟拦住他们。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所为何事?”
晏归生拱手,脸上的表情和周身的气质又回到了蔚霜映熟悉的样子,宽和有礼道:“在下圣剑宗弟子,奉师命前来南海取一物,烦请转告龙王,就说圣剑宗的人己经到了。”
虾米打量他们一番,叫他们等着,随后离开,想来是去禀告。
没一会儿它就出来了,公事公办道:“龙王有请。”